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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日本人聚會,這個早春的夜晚,她終於又見到了東修治。兩個人跳了一支舞,夜深的時候他送她回家,路上明月一直想要說一些感謝或抱歉的話,只覺得開口艱難,沒有立場,自己是欺騙並利用東修治的人,無論什麼原因,怎麼解釋都說不圓滿。
他卻像早把拒絕指認土匪好營救南一的事情給忘了,到了地方從車子上下來,看了看周圍街巷就有些不解:“明月小姐你住在這裡?”
“嗯。”明月道,“現在住在這裡……我從雨露巷搬出來了。”
四合院的門口有一盞小小的煤油燈,賣豆腐的漢子每天晚上去進第二天要賣的貨,回家很晚,這燈是他媳婦給他留的,暗黃|色的燈火照在修治的臉上,讓這張英俊的平靜的面孔有了些柔軟的情緒,那是一些細微的連他自己可能都察覺不到的表情的變化:微微蹙起的眉頭,輕輕眯起的眼睛,想說什麼,欲言又止,喉嚨裡面哽了一下……
“要不是時間晚了,一定請修治君喝杯茶。”明月說。
修治低下頭:“……這是臨時落腳的地方,是嗎?還在找別的房子嗎?”
“這裡蠻不錯。離工作的地方不遠。”
“似乎不夠舒適。”
“比不得原來,但是出入自由,也有別的好處。”
“我認識個朋友,離這裡不遠的地方,他有一間……”
“修治君,”明月抬起頭打斷他,“我自己還應付得來。要是需要,一定去找你幫忙。”她說完呵呵手,“我要進去了。”
修治依依不捨。
他對她總是依依不捨的,可是每次見面不是時間緊迫,就是有突發情況,話不能說完,容顏還沒有看清,讓他事後想要回憶都覺得線索太少。可是這天夜裡,在這個簡陋的民宅門前,他似乎感覺到了她生活裡剛剛發生的一些變化,這讓他覺得心疼,又因為潛藏的某種可能性而覺得有些激動,他拿著自己的帽子,站在那裡好久沒動。明月陪著他的沉默。
賣豆腐的漢子推著吱吱呀呀的車子從巷子口過來,他一手推車,另一隻手捂著肚子上,慢慢走到門前,抬頭看了看站在門口的修治和明月,顧不得好奇,也沒時間招呼,上了幾節臺階,明月見他腳步發軟,正想問張哥你怎麼了,漢子已經倒在地上,呲牙裂嘴地滿地打滾。
明月嚇了一眺,忙開了大門,三步並作兩步去找張家媳婦。
修治把姓張的漢子扶起來,他嘴巴扁了扁,忽然脖子向前一挺,吐了修治一身,隨後便昏死過去,毫無知覺。
修治的司機連忙跑下來,跟修治一起把老張抬進車子,她媳婦披了袍子正跟著明月出來,看見自己丈夫郎當著腿,以為他死了,當即嚇得大聲哭叫起來。明月費了好大勁把癱軟的婦人架起來:“嫂子,沒事兒,剛才張哥還好好地推車,咱先把他送醫院,你別慌啊,別慌!”
深夜裡街上沒人,汽車一路賓士開到醫院,修治繳納了費用,老張被送進處置室診病打點滴,他這才去洗手間清理了一下大衣上的汙穢。出來了,明月等在門口,說話有點結巴:“謝謝你啦,修治先生,要不是你,都不知道怎麼辦。”
他搖搖頭,找了一個長板凳坐下:“可能是膽囊炎。”
“你怎麼知道?”
“上大學的時候同屋也是這個問題。天氣一冷就會犯病,樣子一模一樣。都是我幫忙,送他去醫院的。”
“後來好了嗎?”
“可能是吧。出家上山了。生活更有規律,說是後來少發病了。”
“是宮澤君?”
“我跟你說起過宮澤君?”
“說過的。小桔帶我去府上的時候,你說從前經常一起上山宿營的四個朋友,其中有一個留在那裡了。你提到他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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