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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拱,極不情願,這一來瓜爾佳氏抱著它也愛不釋手了,只道:“你們是哪個位姐姐院子裡的?走吧,我給你們送去。”
話這麼說,心裡卻有七八分確定約莫就是薛福晉的了,她過府有段日子,府裡頭福晉格格早都認了個全,除了佟佳氏側福晉養了只會說話的鸚鵡,沒哪個養小生靈了。
她對這位薛福晉可算好奇,那頭小丫鬟們正這這那那的遲登,她率先就走了。
薛福晉果然就住在附近,小小一處院落,前後兩近大小,三間正房,從大門口到房門口鋪著條石板路,東邊是兩間廂房,屋後邊兒有棵老洋槐,足有一抱來粗,枝葉繁盛,樹冠遮了半邊兒房簷兒。時值初春,層層新綠壓著舊綠,好不蔥鬱。
西邊,瓜爾佳氏略略吃了一驚,長滿薔薇的花棚底下,滿滿當當擺了幾十盆花,白的梔子粉的海棠,黃的迎春綠的蘭草,奼紫嫣紅,芬芳馥郁。
其間有個披著蓮青繡竹紋軟段披風的年輕女子,梳小兩把頭,烏漆漆的髮髻上簪著一對粉青堆紗珠花,側身坐在一塊石頭上,正彎著腰規整一盆建蘭綠梅,優雅的脖頸低垂著,耳畔一對珍珠墜子輕輕晃悠,衣袖半挽,嫩藕似的一雙手沾滿了泥漿,腳邊擱著碎成了幾塊的花盆,一側侍立了個身材高挑的婢女。
“啊嗚……”懷裡嘟嚕叫了一聲。
她應聲回頭看了一眼,十分清秀的一張臉,目光像是寒冬裡的積雪,冰涼透徹,只一瞬便轉了回去。
“啊嗚……”嘟嚕委屈似的看著她,猛一掙跳下地來,飛快的跑到她腳邊,左蹭蹭,右蹭蹭,順著她的腿往上爬。
她拿手推它,推了嘟嚕一腦門子泥,小傢伙甩甩頭,一頭白毛膠成了黑的,左右瞅瞅,懊惱的趴在了她腳邊。
“主子,瓜爾佳側福晉來了。”她身邊婢女小心的彎腰回稟。
她恍若未聞,不緊不慢培完了土才甩甩手回過頭來,漠然看了一眼即站起身,徑直往房裡走去,嘟嚕搖著尾巴跟了上去。
婢女連忙告罪,“側福晉恕罪,我們主子自打兩年前大病過後,一直失聲,顯少與人交流,爺每每過來,也是這麼著的,您千萬別往心裡去……”
丫頭片子,這才說幾句就往外抬人了,她心裡不得勁兒,臉上卻笑著,“不能說話?不礙事兒,怪可憐兒的。沒到良醫所請大夫看看?”
“請了,藥湯子喝了一年多也沒抵用,前些時日主子不願喝,就給停了。”
“一年多?”瓜爾佳氏嘖嘖兩聲,“那苦湯子,既不抵用停了也罷,說不準哪天你們主子自個兒就好了。”
那婢女一笑,“呈您吉言了。”
不敢把她往屋裡請,瓜爾佳氏閒說了一會兒,看了看花,丫鬟提醒天色不早,適才告辭。
霽月指揮小丫頭拾掇乾淨了泥土瓦片,才返身回房。
東屋裡庶福晉倚在榻上睡著了,嘟嚕整個兒蜷在腳踏上啃骨頭。
追雲在旁伺候,朝外頭覷了眼,回頭看她,小聲道:“怎麼樣?沒惱吧?”
“輪得著她惱!”霽月拍拍手,輕嗤,“上頭有王爺嫡福晉,下頭有佟側福晉,都還沒惱呢,輪得著她?”
追雲瞥她一眼,“你嘴上留個把門兒的。”
霽月張張嘴,終沒還口,瞧眼榻上的人,不由嘆了兩嘆,“這瓜爾佳側福晉樣貌氣度還不及咱們主子一半,真可惜了了,要不是當年……”她一頓,以一種惋惜又無奈的語氣道:“倘若當年,庶福晉能能順順利利道把孩子生下來,這會子別說她了,佟福晉都得靠邊兒站。”
追雲道:“也沒甚可惜的,你不見主子那些日子活得艱難,依我說,現下倒還自在。”
霽月冷哼一聲,“要不是咱們爺長情,一月兩月的還記得過來一趟,還自在,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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