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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在外面修煉。
他夜間的動靜從來都很小,隔著屏風連燈也不會點,於是我從來都睡得安然,但這晚我卻偏偏聽到了動靜。
或許也是未曾睡熟,我被些許動靜驚醒,猝然睜開眼,隱約覺得旁邊多了個人。
我好不容易睜開眼,微微偏頭便可見到關好的窗被開啟來,有人正坐在窗臺之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我此時遲鈍,呆呆看了半晌才認出來,原來是俞青。
只是他一身紅衣,夜風吹過時衣袂飛揚,黑髮也只用一根紅色髮帶束起,從他身後垂落下來。他的眉心墜著一條金色的細鏈,像極了今日花船舞娘所戴的髮飾,再看他腕間手上,也皆是這些細鏈鐲子。這些好似姑娘家用的裝飾物卻完全不損他的美貌,他如今好似比從前更美,美得銳利鋒芒,張揚肆意。
他的神色卻一如從前那般,孤傲且冷,好似山上久不化去的雪。
但我素來知道,他美則美矣,一開口便不太討人喜歡了。
果然,他開口第一句便是對我說:“看呆了?果然喜歡這種豔俗的風格?”
他的語氣冷嘲,極是輕蔑。
可我早有心理準備,於是也不惱,只是側頭看了眼屏風外的容玉,感覺他還沒有意識到這裡發生的事情,想來應當是俞青的修為比容玉要高些了,於是技高一籌,避開了容玉。
我想他或許來者不善,但我又實在不知道他所來為何,便不由問道:“俞青,你有什麼事嗎?”
“怎麼?不叫我師弟了?”他徑自翻過窗,坐在了我床沿,冷冷反問:“如今靈力全失,一等凡人,確實不該叫了。看來你還有些自知之明?”
若是早些時日,說不準我還會任由他去說,便是再早一些,我也是不會與人計較這些事情的。
然而,剛巧不久前容玉才對我說過,不必妄自菲薄,他說我是值得的。
因而,他這般說,我由著心裡的不滿冒出頭來,反問他:“這與你何關呢?”
他大抵沒想到我會這般反問他,於是愣了愣,而後臉色更冷了。
“你要替他悟情?”俞青忽而轉了話題,冷笑道,“伏鈞,他修的無情道,此後要忘情的,你就這麼自輕自賤?給伏陰當了爐鼎,又要當別人悟道的工具?”
我覺得他有些無理取鬧,還莫名其妙的。
這與他有什麼關係呢?且不說我是不是自輕自賤,他怎麼看起來比我自己還要生氣?
“這些我都知道,我自己做的事情,我自己當然都明白,我便是要自輕自賤也是自願。”我有些不耐煩起來。
這下,俞青抿緊了唇。
過了好一會兒,他又突然問我:“你是不是喜歡我現在這打扮?”
我微微一愣,認真看了看他今日裝扮。
說實話,他今日所著與平日有很大不同。他從前似乎喜歡白色和玄色,衣物大都是這兩種顏色,顯得他孤高而清冷。
這是我第一次見他穿紅衣,還戴上了這些繁雜飾物。
其實不得不說是好看,特別是他容貌極豔神色卻極冷,氣質與容色生生壓過顏色,只襯托得他明豔照人,豔而不俗。
於是,我老老實實回答:“好看。”
聞言,他竟忽而笑起來。
俞青本就練了一身媚功,我從前為天生道體,可以完全不受他影響,如今道體受損,卻也不免受他蠱惑。
明知這不過是功法緣故,卻不由自主地看他,覺得他美得不可方物,彷彿他是如何我都覺得喜愛。
他靠近過來,伸手掐著我的下頜,逼我直視他,輕聲問:“伏鈞,你如此人盡可夫,為何偏偏不愛我?”
聽他這話,我卻一下子清醒了,滿心莫名又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