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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五鬼扛棺術’雖說也是與陰物交易,卻大傷元氣,加上先前走聚陰之地,怨氣極重,身體有些吃不消了,需要找個地方修養一下。”
白世寶聽後說道:“我家中無人,師父可去我家靜靜修養。”
張瞎子聽後點了點頭,說道:“入我們這門子,天涯遊走,行食露宿,居無定所,能有一遮風擋雨之處就好。”
白世寶攙扶張瞎子一直回到家中,此時已是天色蒙亮,街道上少有人走動,只有串巷賣藥和掃街之人打著哨子游走,白世寶怕遇見剪鞭的人,繞過整街從小道迂迴到家中,將張瞎子攙扶在炕上,問道:“師父,我家中無人來訪,你可在這裡好好修養。”
張瞎子見白世寶心地善良,便說道:“你與我走了陰,也算是我的徒弟了,待我修養好後,便正是收你為徒,你可願意?”
“能做師父徒弟固然好,只怕我這陽壽將盡,讓師父收了閉門!”白世寶只所以陪張瞎子走陰和拜師,只是想要增壽而已,這話倒也沒有明說。
“等你拜我為師後,我定會教你增壽之法,這到不成問題,只是入我這門需抽天命,貧、夭、孤,摸選一樣,貧便是一輩子貧窮,夭便是隨時隨地夭折,孤便是一輩子孤獨,你可願意?”
白世寶心裡暗忖道:這三樣真是樣樣都不吉利,不過好死不如賴活著,將死之人能保全性命便是幸運,哪裡管得上貧苦和孤獨,便點頭稱是,隨即又問道:“不知師父抽到的是什麼?”
“夭!”張瞎子說道。
“這……”
“無妨,我通陰走陽活了這麼久,陽善陰德都積了不少,即便是隨時夭折也無憾了。”張瞎子說完後,見白世寶低頭不語,便從兜裡掏出那劊子手在陰曹寫的字據,交給他說道:“你將這字據送到東城外的張王氏家,將那劊子手所求之事與她說了,令她寬心,這趟陰才算走完。”
白世寶接下那張黃紙,低頭一看,上面空無一字,皺眉問道:“師父,我眼見那劊子手蘸血寫了字,怎麼卻是黃紙一張?”
“陰鬼之物,你們是看不見的,叫她收好便行,若是要問,你讓她燒壺熱水後,倒去半壺,再灌入半壺涼水,混成陰陽水,澆在黃紙上便能看到了。”張瞎子說道。
白世寶將黃紙揣入懷中,起身為張瞎子燒了壺開水,在屋中翻找了半包茶末,沏泡好後放在炕前,為張瞎子蓋好了被褥後,匆忙地洗了把臉,轉身出門向東城外走去。
一路上白世寶心思重重,自從昨晚和張瞎子到陰曹走了一遭後,才知道這世間竟有這麼多稀奇之事,平日裡吃喝玩樂是非恩怨,死後卻有另番世界。
白世寶走到東城後詢問了街坊,才得知張王氏的家在東頭羊角衚衕西側第三家,這張王氏守寡多年,膝下無子,全靠行針走線的縫窮過活。縫窮,是專門為人縫補的生計,縫補的物件自然也都是窮人,富貴之人是不會穿著被縫補過的破衣服的,所以當時縫窮也是最辛苦最卑微的謀生。
“砰砰砰……”
白世寶走到一家破房前,用手輕拍在門上,不多時門被咯吱一聲開啟,一位老太婆勾著腰探出頭來,問道:“您是?”白世寶說了來由,被這老太請進了屋中,白世寶在屋中掃視了一圈,發現家徒四壁,破舊不堪,陳舊的桌椅板凳上了年頭,簡直和自己家有一比,無奈自己家確實因為豪賭,輸的精光。
“怎不見張師父?”那老太婆問道。
“走陰勞神,我師父在家中修養,令我將這字據交予給你。”白世寶掏出那字據出來,遞給她後,將來由去脈詳細的講了一番。
老太婆聽後大聲哭了起來,連連哭叫道:“不易!不易!”然後露起褲腿來讓白世寶一看,白世寶低頭一瞧差點吐了出來,那條瘦弱的腿上竟快成了骨頭,快要掉落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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