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5 章(第3/7 頁)
個男人,願將國璽與寶座分出半邊給枕邊人?”
問世間情為何物啊。
他的心中,想起的卻是另一道紅麗如蓮的身影。
宮城內外喧闐一片,最忙的到頭來還是禮部。
因女子為帝沒有先例,定名、定製、儀仗都要翻閱典籍擬出個章程,包括二帝父母的封號,二帝龍袍冠冕的紋樣設計等等。
衛覦特意吩咐了,女君的帝服不能完全襲承男子制式,沒有美觀,但也不能從鳳制,不許與皇后儀服相近。
這兩頭堵的話一出,禮部臣工剩下的那一半稀疏頭髮,也快渾欲不勝簪了。
——呵呦,不對,簪字為諱,儘管二帝和歷代君主不同的是至今不設諱,但下頭人輕易也不敢說了。
這一日禮部侍郎便拿著草擬的龍袍圖紙,去御前請示。
從省臺出來往前殿去,半路恰巧遇見了沈尚書。
禮部侍郎知他是女皇近臣,心中正沒底,趕忙上前見禮,請求沈尚書雅正。
沈階沒有推辭,看了看幾張圖紙,沒說別的,只指著其中女皇的頭冠道:“金山博顏,白珠為纓,這是鳳冠改制。”
禮部侍郎何嘗不知這一點,枯著眉為難道:“已改作了通天冠為底的樣子,也換鳳翎為龍紋了,不是禮部懈怠,實在沒有前例參考啊。”
沈階神色沉靜,只道:“用冕旒。”
禮部侍郎心中微震,下意
識道:“可、可主君陛下戴的便是冕旒。”
沈階道:“天子冕藻十二旒,每章長十二寸,象日月星辰,龍虎火山,麟鳳元龜,雲水。二君皆是天子,按制,皆當戴冕。不過新君戒奢寧儉,可適當減半作六寸長的珠串。”
禮部侍郎聽沈階有理有據地說罷,頗為汗顏,心道還是他們拘泥了。
便忙按這個說法回去修改,之後火速呈給御前過目。衛覦看過,果然滿意。
這些事被衛覦包攬了去,全都不用簪纓操心。她每日清閒到只用回一回外邦小國送來的賀表禮書,便無事了。
不過隨著年尾將近,她也有一樁小小的煩惱。
原來她出嫁的一應儀仗妝奩種種,都有少府操辦,但任娘子做為半個孃家人,不滿足娘子成親時只有這些華麗的綺羅金翠,便貼心地為她另備了一副妝奩。
什麼親繡錦被,喜幛喜餅,皆在其中,最要緊的是閨女出閣時長輩都要準備的避火圖,也被壓在箱底。
任氏想,雖然娘子已用不上了,但這個流程不能減。
誰知簪纓見到此物,神色古怪。
她定一定神,心想自己是將做女皇的人,不可過於輕佻,便看著任娘子在殿中忙前忙後半晌。終於,還是忍不住低道:“任娘子,聽說女子的第一回……都疼,是麼。”
任氏聽到這句話的震驚,比當初得知自己有孕還要驚訝:“娘子與主君難道不曾……”
聽老杜說,兩位主子打在青州時便已出則同車,入則同寢了。
——所以怎麼會?
可看著女君的神情,任氏這個過來人一看就是做不得假。這下子,她在佩服主君之餘,可有點犯愁了。
女子的第一次,自然多半是疼的,新嫁婦都要經這一遭。可關鍵,主君魁健的身形和女君差那麼多啊,萬一傷到女君,如何是好?
此事不止關乎閨閣,亦關乎國體。
任氏還未想清該如何說,簪纓的神情已恢復如常,鎮定笑道:“我只隨口一問,怪臊的,罷了,我這裡無事,任娘子快去看彥和吧。”
任氏被女君放了假,出殿後依舊有些擔心。
畢竟是自己看著成長的孩子,縱使而今身份不同,她也不忍女郎遭罪。
任氏鎖眉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