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0 章(第2/5 頁)
問你便是。”
她走得飛快,又不想走出這間閣子,兜兜轉轉,來到一座盆栽前,見那六角青瓷花盆裡的文竹長得茂盛喜人,隨手拿起旁邊的竹剪,嘁叱咔嚓地修理一通。
衛覦一瞬的怔忡後,瞭然,動作落拓地一撐身趕到她身邊。
他俯下高大的身形,頓了頓,柔聲道:“我說什麼了,阿奴還講不講道理?”
簪纓咬住唇角,也不知自己是怎麼樣,原本都好好的,突然便委屈起來。她睨目瞟他,重重點頭:“我是不講理的。”
說罷,愈發狠心地攪戳那棵可憐的竹枝,而後撂下竹剪要走。
“看砸了腳,再鬧?”衛覦托住那把沒放穩的竹剪,伸手把使小性兒的小孩撈回來,自是沒讓她走成。
他面對面地摟住這副嬌小柔軟的身子,又洩了氣,鼻尖輕蹭她臉頰,嘆笑:“我不好,惹咱們阿奴生氣了。給不給哄?”
癟著嘴的簪纓不應聲。
他也不等簪纓答應,抱起她,用的是懷抱襁褓嬰孩的姿勢,還在臂間輕悠了幾下。
兩隻雪足在空中輕晃,玉一樣白,簪纓扭動了兩下,此時始覺不好意思。
論理,她的養氣功夫也不差了,剛剛卻不知怎的衝勁上頭,這麼大的人,還耍小孩子脾氣。她難為情地閉眼把臉埋進去,卻嘴硬道:“我很難哄。”
“誰說的。”衛覦抱著她回到原位,盤膝而坐,打個響指,“有了,聽這句——我家阿奴身上好香,衛十六一日不聞,食不知味,寢不安眠,縱使遠隔十萬八千里,一念此香,我必回奔。”
他越說越溫情,找到女孩藏起來的鼻樑,輕刮一下。
這算是衛覦頭一回見簪纓使性子,如此嬌憨俏媚,愛憐得他不知怎樣是好。
他低頭脈脈看了她一陣,輕道:
“縱使為了這口香,簪纓,我一定把這條命留住。”
簪纓睫毛顫了顫,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等你解毒後,五感恢復正常,到時便不覺得我香了。怎麼辦?”
衛覦又失笑,只有她,才想得出這種古靈精怪的問題。
“那得等到時候,我細細嗅個三天三夜,才能論斷吶。”
二人膩歪之時,遞了名刺的王承在府裡等得心焦如焚。
待宮裡終於傳來接見的訊息,王承高冠具服而往,卻萬
() 萬沒想到,接見他之人竟是年紀輕輕的傅則安。
“閣下見我,似乎有些意外?”
宮城外圍的一間小小館閣,傅則安比手請人入座,自己先行坐於對席。
豎子如此失禮,不禁令王承面色陰沉。可如今他看清局勢,有求於人,不得不捏著鼻子擠笑寒暄,“想是大司馬或女君……繁忙無暇?”
“主君忙不忙,某區區小臣如何得知。”傅則安淡淡將試探撥了回去,“王府君不是要談事嗎,與小臣商談足矣。”
王承忍住怒意,拂袍落座,道:“明人不說暗話,現今南北未定,洛陽人心未附,是宜靜不宜動。今日王某腆顏而來,只為請二位主君高抬貴手,給世家一條生路。”
“我君從未想過對世家趕盡殺絕。”
傅則安不急不徐地回應,“府君既是爽快之人,小臣亦不妨直言相告。我主的意思,不過四字——還利於民。
“世家門閥營私百年,佔國土為自家園林,蔭門客為自家差役,自今而後,便無這樣的規矩了。收土地是其一,廢除給客制度,是其二,至於世家子弟世代蔭官,成人便可定品入仕的舊例,於寒門學子而言更不公平。不過,府君勿憂,吾主仁聖,不會刻意針對世家設卡,高門子弟想入仕也不難,察舉徵辟,一樣可以選出真才實能者。”
“那便是要廢九品,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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