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第5/5 頁)
嫻,色清質好,有乃父之風。”
簪纓的那身衣裳在庾皇后眼裡,簡直就是一根刺,來賓每多打量一眼,她便被戳得
不自在一分。聞聽這些誇讚,直如打臉。
礙於面子還不能顯露,只含笑而已。
唯一讓她慶幸的是,這丫頭還算知道輕重,沒有再亂說話。
簪纓的確行禮如儀,不卑不亢地向諸人見禮。禮畢,她舉目環顧一週,除了小庾氏身邊帶著崔馨,今日赴宴者皆為長輩夫人,沒有一個同齡的女娘。
她空活這許多年,行止所限,連一個閨中好友都沒有交下。
簪纓落下眼睫,便聽通傳說傅郎君到了。
她目光深沉一分,轉眸看去,與前世一樣,傅則安是帶著傅妝雪一同前來的。
近前,傅則安向皇后長揖一禮,“家中祖母身體不適,特令小臣前來觀禮。”
簪纓唇角微動。
誰不知她無父無母,今日成人及笄,連與庾氏不睦的王氏太夫人都拄杖蒞臨,祖母卻託病不至。
是否身體不適,天知道罷。
從始至終,她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傅妝雪,立在傅則安身後的嬌女卻怔怔注視著傅簪纓,有些呆了。
傅妝雪今日特意選了件月白色淺雲紋的襦裙,配上她白皙小巧的臉龐,越發能突出楚楚本色。
她如此裝扮,自有一層不為外人道的心思。因想著傅簪纓今日必定盛裝出席,她是見過那張臉的,旁人哪怕再如何爭奇鬥豔,也蓋不過傅簪纓的鋒芒,不若反其道而行,洗淨鉛華,以素色示人,反而有機會被太子殿下注意到。
則安兄長原本不同意她這麼穿,說素色無文,有失禮制。她便央求,說自己參加大宴不敢高調,更不敢以靚麗之服搶阿姊的風頭。
傅則安拗不過,這才點了頭。
可傅妝雪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傅簪纓她,怎麼會穿一身白衣呢?
宛若冰雪琉璃,素極而豔。
兩相比較之下,她反而成了東施效顰的那個。
傅妝雪盡力維持著笑意,手指卻不由自主地蜷縮起來。
傅則安還在對著簪纓的衣著皺眉,察覺到身旁小妹的不安,他回過神,向在場的夫人們介紹道:“這是小臣從支的堂妹,此番上京探親,祖母憐惜幼女,吩咐小臣帶她一同來見見世面,多望夫人們照拂一二。”
話音剛落,榭闌旁一個穿小袖束腰襦裙,髮簪五兵佩的美婦越眾而出,卻是謝氏新婦程蘊,有意無意地笑道:
“前些日子的桃花宴上,大郎不是攜她同去,介紹過了麼?放心罷,有你這等愛護手足的兄長,護得眼珠子一般,旁人自會照拂的。”
這番話不鹹不淡,意有所指,傅則安聽後心中一緊,下意識看向簪纓。
正對上簪纓清泠泠的,渾不在意的目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