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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還挺暖和,你哥這次去縣城帶了別的什麼?」
「我不知道,也沒問。」方嶸戴的圍巾是陳安忻織的,他已經找方威串過詞了。
方嶸剛從堂哥家回來的。
和自己媽說了幾句,方嶸回房間,鎖了門,拿了鏡子,取下圍巾,衣服釦子解開,看肩膀的痕跡。
安忻留下來的,穿上衣服就遮擋住看不見了。
安忻說讓他吃點苦,受到教訓,以後膽子就不會那麼大。
他沒吃到苦,安忻親咬也是不痛不癢,他當時第一念頭就是幸虧見面前他都會洗澡,把自己洗得很乾淨。
見安忻前洗的澡,永遠是他洗得最認真的澡。
看了會兒,想到昨晚的情景,方嶸躺床上,把自己埋進被子裡。
還是好想馬上和安忻結婚。
結婚以後就能天天練習了。
方嶸在房間裡待到吃午飯,午飯還是媽一個勁說話,爸偶爾附和幾句,沒人和他說話,方嶸就一句話也不說。
孫桂元:「二弟家日子是越過越好了,還說威和陳家女兒不可能,我看就是打算結婚的。」
「有可能早結婚了,還能拖到現在?」方剛強已經不覺得兩家兒女有結婚的打算了。
方嶸聽到就想反駁,忍住了。
安忻是他的媳婦,和堂哥一點關係也沒有。
「誰知道在想什麼,走那麼近。」
「你就別管人家閒事了,他們兩家走得近,礙著我們家了嗎?陳家也不是大罪人,沒享過祖上的福,當了一輩子農民,還因為祖上,被村子裡的人瞧不起,如果二弟家因為和他們家走得近,連累老方家的名聲,那就連累吧,名聲也不值幾個錢。」
方嶸在心裡點頭,爸說的對。
名聲在窮餓年代不值幾個錢,他不覺得祖上有當官有讀書人的家庭名聲就壞。
又不是貪官汙吏,安忻家真的太冤了。
不礙著他們家,礙著她的眼了,孫桂元聽出來老伴生氣了,不再提二弟家和陳家:「阿嶸,你以後娶個好媳婦,也給家裡帶好吃的,咱不羨慕別人家。」
誰羨慕了,方嶸一點不羨慕,明明是媽羨慕了。
他真的不羨慕,昨晚安忻給他留包子饅頭當夜宵吃,安忻有好吃的都會想著他,不需要他羨慕別人家有好吃的。
從李真鳳家出來,陳安忻遇見了孫桂元。
陳安忻沒打算和不熟的孫嬸子打招呼。
方嶸是方嶸,他媽是他媽,她不會因為方嶸就對他媽有多少好感。
「今天又給我弟妹家裡送吃的?」
她不去搭話,孫桂元主動找話。
陳安忻除了趕集,很少往方家住的這片走。
今天是有個別情況,她才過來了:「不是的孫嬸子,今天是去李嬸子家幫忙做燒餅,她家得來個燒餅爐子,問我會不會用,我在縣城讀書的時候有見過怎麼做燒餅,就去幫忙做燒餅了。」
燒餅爐子還是李嬸子孃家人送的,說是打算換個新的燒餅爐子,舊的就給她家了,冬天能烤番薯吃。
李嬸子孃家人賣燒餅的。
「你還會做燒餅啊。」
「做得不算多好,孫嬸子,你拿兩個嘗嘗吧,我得趕緊回家了。」陳安忻用草紙包了兩個燒餅給孫桂元,給完就走了。
趁熱乎帶回家吃,燒餅涼了吃起來就沒那麼脆。
孫桂元肯定不能把兩個燒餅扔了,和陳安忻搭話就是打聽她去做什麼,順便瞧瞧她籃子裡有什麼。
「阿嶸,出來吃燒餅,還脆著。」
「媽,你又從二媽家拿吃的了?」方嶸接了燒餅吃。
「算是吧。」她不好直說是陳安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