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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大驚小怪的。”夏湘將梳子遞給迎春:“喏,幫我梳頭。後邊兒我夠不著。”
迎春歡喜應了,忙給夏湘梳頭。
“今兒梳頭仔細些,髮式別太隨意,要莊重些。”夏湘琢磨著,既然李夫人要動莊子,與其提心吊膽整日擔憂,不如就大刀闊馬跟她對上。也不用藏著掖著擺出一副勢弱的模樣。一味退讓不如逼著她動手。
我就是強就是橫,就是讓你忌憚又如何?
夏湘微微一笑:“挑點兒體面些的首飾和衣裳。”
“今兒誰要來?難道是寧王世子要來?”迎春眼睛都亮了:“我們都盼著您將來能嫁到寧王府去,寧王對您好。我們做奴婢的都看在眼裡,生怕您錯過這好緣分。”
“你個小丫頭懂什麼?聽了誰的話,在這胡說八道?寧王府是你家小姐我能高攀的?再說,寧王對我不過執念罷了。終不是好姻緣。你們……不懂……”夏湘嘆了口氣,心裡卻忽然想到了戴言。就笑了。
等梳完頭髮,用過早飯,天也放亮了。
夏湘找到戴言,戴言就笑了:“穿的像個小貴人。興師動眾的,至於嗎?”
“至於,當然至於……咱們莫不要裝得一副唯唯諾諾。不成氣候的模樣,難道咱們要在她眼皮子底下裝一輩子?再者。如今可憑仗的也不少,血殺不說,還有大皇子,還有那些莊上的尊貴食客,雖幫不上忙,卻也算混個眼熟,對,還有我家那個御史大人,最重要的是,還有師父。當然,咱們也不能裝得太強了,嚇得她不敢動,咱們得讓她動。”夏湘臉上沒有笑容,因為心裡還沒有什麼底氣。
戴言盯著夏湘問:“你這是要讓她動手,以為咱們越發勢大,已經到了不可不除的地步了?”
夏湘點頭。
戴言又問:“那……她若真的動了,你有幾層把握?若杜老顧及丞相府,不願參與其中呢?李夫人的勢力你又清楚多少?這麼貿貿然地行動,是拿整個莊子做賭注?”
“我……”夏湘無言以對,眉頭皺的更緊了。
戴言卻笑了:“不過……你若真想賭,我只管讓你贏便是了。”言罷,拍拍夏湘的頭,笑道:“若她真想動,咱們就找個能萬無一失贏了她的人便是。”
“萬無一失可以贏了她的?是誰?”夏湘不解。
戴言不言。
夏湘搓了搓手心,驀地抬起頭,雙眼熠熠生輝:“你是說……宮裡頭那位?”
“怕了?”戴言微微側頭,似笑非笑望著夏湘,眉頭皺成很好看的疙瘩。
夏湘搓手心的動作越來越快,眼睛也越來越亮了:“怕?怕什麼怕?若一味退讓,避著李夫人的鋒芒,將來斷不會有好日子過,不如就玩兒票大的!”
“瞧瞧你這模樣,活脫脫一個女土匪,小地痞。”戴言搖頭髮笑。
夏湘橫了戴言一眼,心裡卻盤算著,等李夫人到了,要怎麼讓她覺著此時正是動手的最佳時機。
戴言知道夏湘在想什麼,說道:“你只管將李夫人頭上的簪子順來,別的交給我就是,那女人只要瞧上我一眼,怕就坐不住了。”
“這話說的……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夏湘有些不悅。
戴言一愣,旋即笑了起來:“又不是說我長得多俊,她才坐不住的。只是……這李夫人一輩子爭強好勝,最見不得她的男人……們外頭有別的女人,戴……戴尚一直未曾忘了我母親,也或者,即便忘了,李夫人也容不下我和我娘,自然瞧見我便會火冒三丈了。”
“我當然曉得。”夏湘急急解釋,有些過意不去,讓戴言這樣直白將傷口扒開給她看。這些年戴言是怎樣小心翼翼,拼命護許嬸周全,是怎樣臥薪嚐膽,隱忍努力,她全都看在眼裡,其中兇險可以想象得到。
“只要你別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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