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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言笑的溫和,說出的話卻冷冰冰帶了刺:“既是自家人,怎麼甫一撞見就動起手來?你又拿什麼證明你就是顧五爺?”
“想試試大夥兒的身手,莫怪。”顧五爺頓了頓,又笑道:“我就站在這裡,等周先生回來,自然認得出……”
話未說完,就聽到不遠處傳來周玉年的驚呼:“顧五爺!”
“正提到您……先生若晚來一步,在下怕是要被當成賊子處置了。”顧五爺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戴言,話鋒一轉:“不過,這小子真不錯,功夫好,又謹慎。”
周玉年擺擺手:“我這學生悟性好,只點播幾句,便融會貫通……”
戴言忍不住抿著嘴笑,也不戳破。
夏湘卻忍不住了,瞠目結舌說道:“戴言怎麼成了您的學生?他那一身功夫都是自己琢磨的,他性子本就謹慎也不是您教的,您的得意門生不是隻有我一人嗎?”
周玉年鬧了個大紅臉。
顧五爺笑的歡快,心裡卻有些恍然。真是太久沒有這樣笑了,有親人在身邊的感覺真是好,不知不覺,就笑出了眼淚。
“五舅舅,你怎麼……”夏湘瞧見顧五爺溼了眼角,甫一問出口,就想通了其中緣由,一時心裡也不大是滋味。
“你這妮子太有趣,我都笑出眼淚了。”顧五爺深吸了口氣。
周玉年慣會察言觀色,怎麼看不出顧五爺臉色不大對,連忙笑著張羅:“走走,咱進屋聊去,這大冷天站在風口可別凍壞了,戴言,你們該幹嘛幹嘛去,早去早回。”
戴言輕輕一笑,帶著一群黑衣少年翻身上馬,朝京都方向去了。
顧五爺跟著夏湘和周玉年邁進院子,去到花廳。
“……信上說,你整日鬱鬱寡歡,吃不香睡不著,可今兒見你放迷藥,撒胡椒粉,潑辣椒水的氣勢,可半點兒沒有鬱鬱寡歡的模樣兒。”顧五爺一邊兒取笑夏湘,一邊四下打量,臉上浮現讚許之色:“這莊子倒讓你經營的不錯。”
夏湘點點頭:“是吧?我也這麼覺得。”
顧五爺又被夏湘厚臉皮的模樣逗得笑了起來:“你這丫頭,也不知隨了誰。年紀不小了,也不懂得矜持。”
夏湘微微一笑,倒是靦腆了幾分:“還不是先生教得好!”
“……”周玉年瞠目結舌:“大小姐,你可不能這樣冤枉我,打我認識你那天,你就是這個樣兒,怎就成了我教的?”
夏湘和顧五爺對視了一眼,齊聲大笑。
周玉年撇了撇嘴:“得,我去廚房瞧瞧,看有沒有什麼好東西,讓顧媽媽準備準備,晚上我跟顧五爺好好喝一頓。”說著,起身朝門外走去。
周玉年想,顧五爺初見夏湘,定然有許多話想說,自己在旁邊總是不便,所以,騰出了地方兒給兩人說說心裡話。
夏湘自然明白周玉年的用心,待周玉年出了花廳,便正色望向顧五爺:“您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當年,又是怎麼一回事?”
顧五爺愣了下,笑容也顯得有些僵硬了。原本,他以為夏湘是個沒心沒肺,整日裡歡歡喜喜的小姑娘,沒想到周玉年剛一出屋,夏湘就換了一張臉,換了個模樣兒。
“這些年,辛苦過來的。當年,聖顏大怒,被抄了家。”顧五爺表情有些沉重,說出的話卻有些雲淡風輕的味道,也許是過去太多年,心裡那點兒疼痛也磨平了吧。
“為什麼會聖顏大怒?”夏湘蹙眉。
顧五爺想了想,苦笑著搖了搖頭:“天怒便是天怒,哪來什麼理由?”
夏湘瞧得出,顧五爺不願談及當年慘事,估計是怕自己小小年紀聽了那些陰暗事,心裡生出陰影來。
“既然如此,那過去的便讓它過去,從今往後,咱們顧好眼前,把日子過的紅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