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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拿到了央美錄取通知書,明明學的是國畫,怎麼把這茬兒忘了呢?
既然不會繡,總會畫罷?再在旁邊題首小詩,這禮物不就成了。既不需多少銀子,更顯得誠意十足。
她爬到黃花梨四方扶手椅上,高聲喊著採蓮準備筆墨,又喚來碧巧,讓她找來一把十二骨湘妃竹的繭紙聚頭扇。
兩個丫鬟都是手腳麻利的,不一會兒便準備妥當了。
夏湘個子太小,只好跪在椅子上,一邊吩咐採蓮磨墨,一邊尋思如何下筆。
乳孃詫異問道:“大小姐是要做什麼?老爺請的西席先生過些日子便來……”
夏湘眨巴眨巴大眼睛,興致昂揚地笑著:“不會寫字,只是隨手畫幅畫罷了。”
隨手?罷了?畫畫可比寫字要難上許多,這又是哪兒來的主意,怎麼忽然想要畫畫了?乳孃很有些擔憂地望著夏湘,既不願潑夏湘的冷水,又擔心過會兒畫出來的東西太不像樣子,毀了扇子事小,若受了打擊,壞了心情就不好了。
不多時,碧巧便從府上討了把聚頭扇,不是什麼金貴東西,剛好天氣又日漸炎熱,故而,討把扇子本就不是什麼難事。
夏湘眸光一亮,想起前世她最喜歡的一句詩: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既是送給蘇姨娘,總不好畫些山川河流,既然畫些清雅之物,梅花與菡萏則是首選。前者傲雪凌風,後者品質高潔,皆是好意頭。
選定梅花,夏湘不再猶豫,儘量讓握著毛筆的手更加沉穩一些。
意料之中,由於手還太小,力道不夠,毛筆觸到繭紙,總有些微微顫抖。出乎意料的是,雖然夏湘的御水能力不太純熟,然控制畫上邊緣筆端的水印,還算得心應手,稍稍彌補了手抖帶來的小瑕疵。
雖然夏湘不算什麼國畫大師,也談不上筆下生花。然而,八歲的孩子,能畫出這樣一手水墨畫,也足夠讓人瞠目結舌了。
乳孃的手已經微微顫抖了,碧巧和採蓮更是長大了嘴巴不住倒吸冷氣。
三人大為驚訝,卻誰也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儘量屏氣凝神,生怕弄出響動,擾了夏湘的興致,毀了這部“天才”之作。
半個時辰,這幅清雅簡單的詠梅圖便畫好了。
夏湘舉起扇子吹了吹風,讓墨儘量乾的快些。
細細打量,夏湘頗為滿意,雖許久不曾動筆,基本功卻還在,梅之傲骨雖說不上淋漓盡致,卻也流露出了四五分。更多的,卻是女子獨有的婉約味道。
她想了想,又讓採蓮取了盒胭脂,在幾朵梅花上約略點上一點紅。如此一來,整幅畫便顯得活潑生動了起來。
乳孃和兩個丫鬟怔怔望著夏湘,卻說不出話來。
夏湘也懶得解釋,在古代,自己這點畫功總歸還是上不得檯面的,只能在家裡畫與長輩賣個乖罷了。
“你們三個,誰會寫字?”夏湘咬著筆頭,滿含期望地望著乳孃。
果然,碧巧和採蓮很誠實地搖了搖頭,乳孃卻紅著臉,小聲說:“倒是會寫,只是,寫的有些難看。”
夏湘從椅子上跳下來,取了張宣紙鋪在桌上:“試試,我瞧瞧。”
等乳孃將寫好的幾個字放到夏湘面前,夏湘才終於明白乳孃臉紅的原因。這哪是有些難看啊?這分明是相當難看嘛。
“還……還不錯。”夏湘睜著眼睛說瞎話,心裡卻想,乳孃的字也太抽象了些。
不想,乳孃竟信了:“大小姐可是讓我來題字?”
乳孃雙眼明亮亮的,很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夏湘嚇壞了,若讓乳孃題字,這扇子,這畫,可就真真兒要毀了。
夏湘連忙將扇子捧在懷裡,一邊往外跑著,一邊慌里慌張地笑道:“不急不急,等我跟父親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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