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部分(第2/5 頁)
只一會兒工夫,腳步聲便自門外響起。宣熠自是聽得真真切切,心裡不由得泛起幾分緊張,連忙隨手抄起書桌上的一本《國策》裝模作樣的細看起來。
直到推門聲響起,來人很明顯地跨入門內之時,方才似是聞聲從書中抬首望去。
十幾年未見,很明顯的,宣熠在這一瞬間的愣怔是如此理所當然,當年那個才四歲的兒子如今已然長得這麼大了。
那俊美的面容,依稀有幾分他孃的影子,嘴角噙著的那抹邪肆的笑意,更加顯得風度翩翩才華橫溢。這些年來,他也曾經暗自揣摩猜測著姜問的變化,他今年該有多高了,長相是滯有所變化之類。儘管他不在他的身邊,他還是記得自己有這麼一個優秀的兒子,能夠讓聞名天下的房子收他為徒的兒子,令他感到驕傲的兒子。
“父皇的病都好了?”姜問進門之後,率先打破沉默,說著話旋身將門關上,卻是站在門邊一動不動,唇角勾起的笑容很明顯帶著幾分諷刺的意味。原以為自己早已經不介意,原以為再見之時自己能夠平靜以對。可是當那人就在自己面前之時,小時候曾經的瘡疤還是這樣不期然的被硬生生揭開。孃親當年所受的委屈,孃親當年的鬱鬱而終,當年那幼小的自己是多麼的彷徨無助,這一幕幕情景,在事隔多年之後,在再次見到這個人的時候,還是那麼清晰地浮現在眼前。以至於自己在進門前所有的心理建設全無效果,壓抑多年的積怨恨不能在一瞬間全部爆發出來。
“呃……已經好了。”宣熠一聽姜問的口氣,便知他對自己的怨恨似乎並未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有所減少。臉上那公式化的表情,不由得在此刻軟化了幾分。
“既然已經好了,那還宣我回來作甚。”姜問並沒有給宣熠行禮,而是兀自踱自一旁待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說話的語氣還是依舊沒有半分恭敬。
宣熠顯然早就料到這個情狀,倒也並不因此而動怒,只是緊隨著坐在姜問旁邊的椅子之上。
“唉,宣問,你應該知道,朕已決定將皇位傳於你。”宣熠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對於姜問,他真的是束手無策。沒辦法,誰讓當年確實是他虧欠了他們母子倆呢。
“父皇此言差矣,你雖為我父皇,但是我卻並不姓宣,我姓姜,名問,隨母姓,宣國的皇姓我可高攀不上。”姜問的語氣,顯然是在賭氣。
“事到如今,你還在嫉恨父皇?”宣熠聞言,修眉微蹙,臉上的愁色無意間顯現出幾分滄桑。
“兒臣哪敢。”說是這麼說,可是姜問的語氣任是換了誰也聽得出他對宣熠究竟是懷了怎樣的心情。但是,當他的目光轉向身旁只隔了一個案幾的男人臉上時,心裡還是不由得軟了幾分。
突然間發現,如今的父皇,雖然正值壯年,氣勢上依舊如當年一般器宇軒昂,但是那隱約泛白的鬢髮和臉上的褶子卻已經留下了歲月的痕跡。
心中的怨和恨,在面對著這樣一個父皇之時,突然間找不到發洩的出口。
不管怎麼說,他是他的父皇,這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事實。想必這些年來他的日子也未必好過,對於自己跟孃親的虧欠,他心裡該是懷著怎樣的愧疚之情度過這些年來的每個日日夜夜。
心下泛起的柔軟致使姜問的口中再說不出冷言冷語,宣熠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一般,二人皆是坐於座上沉默不語。
“這些年,你在外面過得可好?”宣熠終是受不這樣的安靜,只得隨便找了個話題來說。
“還不錯。”姜問如是答道,隨即又是一片默然。
“父皇此次召我回來就是想讓我繼承皇位?”雖然有明知故問之嫌,但姜問還是開了口。畢竟,此次是他有求於他。
宣熠眉目微挑,詫異於姜問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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