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第2/3 頁)

觀察出來。”

諸伏景光抬眼問道：“……什麼？”

北原川指著那倆個還在吵架的情侶說道：“那個男的，口袋裡有氰/化/氫。”

“他已經將毒抹在了那個女人的口紅上，馬上就要……”

諸伏景光看了過去，雖然不知道北原是憑藉什麼得出了這個結論，但是——

椅子‘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他站起身，在餐廳眾人訝異的視線中快步走到女人面前，將她正準備往嘴上塗抹的口紅奪了過來。

“喂！你要做什麼？！”和美子惱怒的問道。

“……有苦杏仁味，”諸伏景光抿唇嚴肅說道：“這位女士，你不如看看你男朋友的口袋裡有沒有能致死的毒藥。”

“什麼意思？你在說什麼？！”

和美子偏過頭看向坐在位置上留著冷汗面色蒼白不住發抖的男人，“健一，你——”

他的表現說明了一切。

“和美子，對不起。我只是……”健一不敢抬頭看女人的表情。

和美子伸出手給了他兩個耳光，“噁心的垃圾，給我坐牢去吧！”

北原川撐著下巴默默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內心吐槽道。

柯學世界裡的人真的很堅強，餐廳發生了這樣一件大事，大家稍微驚慌了一下又都見怪不怪繼續談笑風生。

還好現在才剛行駛沒多久，那對已經不是情侶的情侶可以乘坐輪船的小艇返航，而等待那個男人的只會是法律的制裁。

北原川點好餐後將選單放在了一臉沉思的諸伏景光跟前說道：“那對情侶真有意思，其實那個女人……”

諸伏景光抬起被墨鏡掩蓋的藍灰色貓眼，細細打量著眼前還在訴說那對情侶八卦的黑髮青年。

他的眼角眉梢中滿滿的都是對生命的蔑視，對於他而言別人的性命也許只是供他玩樂的工具。

“……怎麼了？”北原川在諸伏景光的盯視下回憶起了曾經被警察環繞的恐懼。

諸伏景光沉默片刻說道：“北原，人的生命是很寶貴的。”

北原川眨眨眼有些驚訝地說道：“我當然知道，我一直都很愛惜自己的身體。”

他的過去會是什麼樣子呢？諸伏景光看著北原川的黑色眼睛想，沒有對生命的憐憫與畏懼，但是……

他想起了天台上北原川知道他是公安後決定救他的眼神。

“我不是強求你去拯救別人的性命……因為這是我們警察才應該做的事，”諸伏景光有些嚴肅地說道：“但我們不應該在能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漠視他人的性命走向終結。”

“北原，你有著很優秀的才能。”

諸伏景光口中優秀的才能，是北原川抽獎時所得到的一件對他毫無作用的工具。

他不是很理解諸伏景光所說的話，因為對他而言光是活著就已經竭盡全力，他沒有心情也沒有時間去管別人的死活。

但這裡不再是之前的世界了，也許在新世界就需要新的活法？

“我不是很清楚這些。”他有些垂頭喪氣地說道。

“那要不然……我下次看見就直接衝上去提醒？”

“就像你一樣。”

諸伏景光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但他又有些說不出來，“總之，注意安全……”

他叮囑道：“看見別人拿著/槍/的話就不要上了，直接過來找我。”

北原川信誓旦旦地說道：“放心，沒有人比我更懂安全！”

這種不詳的預感是……希望是他多想了。諸伏景光默默想到。

但命運就是這樣，當一個人越覺得不會來什麼的時候，就越會來什麼。

海上的夜色降臨，泛著泡沫的黑水在漆黑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