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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左丘明所著,前者被認為是解釋儒家經書《春秋》的,所以又稱《春秋內傳》,後者被認為是補《左傳》之不足的,所以又稱《春秋外傳》。
(19)實書:疑當作“寶書”,古稱良史為寶書。
【譯文】
《春秋左氏傳》,大約是出現於孔子住宅的牆壁中。漢武帝時,魯共王拆除孔子的教授堂用來修建宮室,得到失傳的《春秋》三十篇,這就是《左氏傳》。公羊高、穀梁置、胡毋氏都講解《春秋》,各立門戶,自成一家,只有《左氏傳》比較接近《春秋》的本意。用什麼來證明這一點呢?《禮記》出於孔子後學者之手,太史公是漢代通曉古今的人,左氏的說法與《禮記》和《史記》是相合的,而公羊高、穀梁置、胡毋氏的說法則與這兩部書不符合。再說其他各家距孔子的時代較遠,時代相距遠的不如近的,傳聞的不如親眼所見到的。劉子政欣賞《左氏》,他的童僕妻子都能誦讀《左傳》。漢光武帝的時候,陳元、範升接連不斷地上書,陳述立《左傳》博士一事的是非,於是《左傳》博士就設立了。不久範升由於犯罪而罷了官。陳元、範升是天下最上等的人才,辯論是非,力量綽綽有餘。陳元的建議被採納,範升的奏章被否定,《左氏傳》符合《春秋》的本意,這就很清楚了。《左傳》記了許多怪事,稍為與孔子“不談論怪異暴力”相違背。《呂氏春秋》也是這種情況。《國語》是《左氏傳》的外傳。《左氏傳》解釋《春秋》經,辭語還比較簡略,所以又選取《國語》的辭語去充實。這樣說來,《左傳》和《國語》是世間儒生的兩本寶貴的書籍。
【原文】
83·3公孫龍著《堅白》之論,析言剖辭,務折曲之言,無道理之較,無益於治。齊有三鄒衍之書,瀇洋無涯,其文少驗,多驚耳之言。案大才之人,率多侈縱,無實是之驗;華虛誇誕,無審察之實。商鞅相秦,作《耕戰》之術。管仲相齊,造《輕重》之篇。富民豐國,強主弱敵,公賞罰,與鄒衍之書並言,而太史公兩紀,世人疑惑,不知所從。案張儀與蘇秦同時,蘇秦之死,儀固知之。儀知各審,宜從儀言,以定其實,而說不明,兩傳其文。東海張商亦作列傳(11),豈《蘇秦》商之所為邪(12)?何文相違甚也?《三代世表》言五帝、三王皆黃帝子孫(13),自黃帝轉相生(14),不更稟氣於天(15)。作《殷本紀》(16),言契母簡狄浴於川,遇玄鳥墜卵,吞之,遂生契焉。及《周本紀》言后稷之母姜嫄野出(17),見大人跡,履之則妊身,生后稷焉,夫觀《世表》,則契與后稷,黃帝之子孫也;讀殷、周《本紀》,則玄鳥、大人之精氣也。二者不可兩傳,而太史公兼記不別。案帝王之妃,不宜野出,浴於川水。今言浴於川,吞玄鳥之卵;出於野,履大人之跡,違尊貴之節,誤是非之言也。
【註釋】
公孫龍(約前320~前240年):戰國後期名辯思想家(邏輯學家),字子秉,趙國人,比惠施稍後。曾說燕昭王、趙宣惠王偃兵,被平原君奉為上客,鼓吹“名辯”。在思維邏輯上,其基本命題為“別同異”,著眼於“別”而不在於“合”。從嚴格區別事物共性和個性出發,把“同”與“異”的矛盾絕對化。認為思維中的一切屬性可以脫離本質而存在,從而提出了“離堅白”、“白馬非馬”等命題。著有《公孫龍子》、《漢書·藝文志》著錄十四篇,宋代時已亡七八篇,今存六篇凡一千九百餘字。《堅白》:《公孫龍子》中的一篇。
較:通“校”。考校,研討。
三鄒衍:據《史記·孟子荀卿列傳》當作“三鄒子”。三鄒子:指鄒忌,鄒衍、鄒姡В�際瞧牘�恕W藜稍�紋臚�醯南啵�胱捫堋⒆迠'都是陰陽五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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