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第3/4 頁)
但為了保住工作平時誰也不敢多嘴。
最多是在男夫人和田媽不在時,給這崽一兩分的方便與關懷,十分有限卻也彌足珍貴。
其中面板稍黑的白阿姨是心最軟的,也是私下裡對小少爺最好的,崽崽靠進白阿姨懷中顫抖的幅度明顯減小。
哭紅的眼底快速滑過一抹複雜的神色,緊接著便委委屈屈地垂下眼尾,乖巧地露出小肚皮讓白阿姨給他拍照擦藥。
保姆見狀心疼極了,卻也不敢表露出太多情緒,誰知道這惡毒後爸突然抽風是要做什麼?
她是不信對方報警是真要將田媽送進去的,說不準這倆狼狽為奸又折騰出什麼新花樣。
白阿姨拍照的時候,奚翎站在不遠處抱臂沉思,沒一會兒便注意到崽崽白嫩的面板上不僅有田媽留下的掐痕,腰側還有細細密密的淡紅色斑點,像極了他之前吃炒蝦皮時過敏起的疹子。
奚翎眉頭一皺,兩步上前將小不點的鬆緊褲腰翻開,才發現田媽沒給孩子穿秋褲不說,外褲的商標和一些成分明細表都沒剪。
五六張釘成一小沓就緊貼在崽稚嫩的面板上,看著就不舒服,更別說崽還對這些材質過敏。
看著紅疹上還有小孩留下的抓痕,奚翎另找人去拿剪刀,抬眸對上小崽崽溼漉漉紅通通的雙眼,壓下心中的罵罵咧咧:“難受怎麼不剪掉?”
霍星眠像是一時間忘記了恐懼,呆呆地眨了眨眼,用帶著鼻音的小奶音怯怯說道:“……婆、婆婆說,小孩子,不可以,用、用剪刀。”
得,這又是老虔婆折磨孩子的小花樣。
原身喜歡作踐霍星眠發洩對婚姻的不滿,但也怕豪門老公哪天突然想起這個便宜兒子,所以原身和田媽這主僕二人十分默契從不在明面上留下把柄,每一項折磨都能找到合理的理由搪塞。
就像材質過敏的標籤不摘,最多算是田媽照顧不仔細,絕對沒法和虐待孩子牽扯到一起,盡是這種綿裡藏針的爛招數。
不過田媽這壞胚雖有兩把刷子,能輕鬆規避虐待責任,但刷子沒毛,一旦奚翎否認曾經的贈予,田媽攢在手裡的寶貝就都成了贓物。
奚翎深吸一口氣接過保姆遞來的剪刀,扯著孩子的褲腰和後領咔嚓幾下將商標剪個乾淨。
片刻後崽崽的外褲被脫掉,露出兩條蒼白瘦弱的小短腿,膝蓋上是重重疊疊的紫紅色淤痕。
白阿姨沒忍住低撥出聲:“夭壽啊!”
霍星眠是田媽一手帶大的,三歲了還說話磕磕絆絆,經常兩三個字往外蹦,說長句還會磕巴,身體同樣發育不良,經常會平地摔倒,這一切都是田媽刻意引導造成的。
霍星眠的出身和老宅的態度註定他不會有什麼未來,田媽就想讓他更廢物些。
霍星眠越差霍家越不會重視他,這孩子就能一直被她捏在手裡,向男夫人換些實惠的獎賞,也算物盡其用。
被刻意打斷學話,被反覆言語威脅,又怎麼敢流暢清晰地吐字說話?
天天吃那些反感的素菜,經常被迫摔倒,又怎麼能健康成長?
哪怕奚翎之前對人類幼崽完全不感冒,這會兒的火氣也快將他的天靈蓋燒穿了。
好在警察並沒有讓他等太久,半小時後便隨著莊園的保鏢一起走了進來。
穿著制服的高大男人嚴聲開口:“是誰虐待兒童?”
田媽早就穩下心神,正老神在在坐在沙發裡細細品茶。
雖然依舊無法理解奚翎的反常,但霍星眠身上的傷都是他自己摔出來的,房子裡到處有監控存檔為她作證。
腰上掐那一把也可以說成奚翎突然發火令她恐懼失手,就算警察來了也拿她沒有辦法。
田媽氣定神閒地放下茶杯:“警官,您誤會了,只是我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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