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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仙,你……你開始就將『摩利支天』給我,但……我卻不知你的深情,耽誤了你二十年,才導致了你性情……大變,如……今,正好還你二十……劍,一年一劍,我給你帶的……的解藥,還有就是我……的心,現在給你了……」
古壁仙淚如雨下,心如刀割:「我不要你還!我不要你還!」
行覺痛苦地笑了,笑得渾身顫抖,二十柄劍,觸目驚心。慕容焉咽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握著師兄的左手流淚,這時見他緩緩顫抖著伸出了右手,古壁仙徹底失去了憤怒的桀驁不遜,上來抓住了行覺乾枯的手,這一觸,方知這幾十年他所受的艱辛與折磨,竟然把一代宗師弄成了一個頭鬢皓然、枯槁健淬的老人,而自己卻還是如此的年輕貌美!她的心碎了!
「師妹,你……一生都在恨我,如今我死在即,能……死在你之前,也算是讓你報了仇,你可還有遺憾?」老和尚痛苦刺激著他的身體,眼淚自動和鮮血鼻涕一起流下,顫抖而蒼白,神傷萬狀!
慕容焉悴不忍睹,彈淚將頭轉向一邊。
古壁仙淚流滿面,緊緊抓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是那麼乾枯,她從來沒有和他走得這麼近,他們被愛和恨隔離了幾十年,終於將手握在了一起,但這一刻又將是那麼的短暫,兩人又將隔離得更遠——陰陽之隔!這一刻又顯得很遙遠,難以維持……古壁仙驀然想到往昔的種種,他們師兄弟,還有她,在雪中揮劍,雨中烹茶,他們的喜笑聲彷彿還在眼前,又是那麼的近。六十年的愛恨情仇,究竟是近是遠?是短是長?
但直到她觸控到行覺那骨瘦如柴的手骨,不禁墜淚如雨。才意識到這些事已經是多麼遙遠的過去了,而眼前,他都將忘掉所有的事,所有的人。所有的情,所有的義,他的大限就要到了,她這才發現,自己一直以為縱橫的一生,是多麼的簡單與無益,她的生命在不知不覺的綻放中調謝了……
如今的行覺以不屬於任何人,而是屬於天下所有的眾生,她握住的不是過九陽,而是上天開示的仁慈的手,這隻手如慈母般輕輕地降在她的頭上,讓她忘掉所有的往事與痛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求不得……使她破碎的心不停地顫抖,淚流了下來,低低地呼喚著他的名字,但卻擋不住他的眼睛漸漸昏沉渾濁,她泣道:「師兄,原諒我……」
行覺垂下了頭,不是點頭,而是溘然而逝!
慕容焉緊緊地將他抱在懷裡,淚再也抑制不住,簌簌而下,泣道:「師兄,慢走……」
「十年雲雨消人憂,誓非真誓為人留。清歌對君奏笙竽,澹海浮沉江不流。冀寫憂思期雲夢,至君遙作撫劍籌……」古壁仙口中若泣若訴地吟著當年送給過九陽的詩,墜淚如雨,銷落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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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醫毋閭山中一方高碣之上,正立著一個年輕人,仰望著雪嶽峰,聽著震天的殺聲,目周意倦,仰溯涼風,憑空羈攬著天地霸氣。正在此時,後面來了一個女人。
「元真,我是旋波,你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女人懷著滿腹的喜悅道。
石上的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慕容元真不假,而那少女,卻負了二十支無刃無鋒、長短不一的劍,仰望著這個年輕人。
慕容元真轉過身來,望了那二十柄劍,臉上並未帶有任何喜色,反而平淡得如同那本來就是他的一樣。
少女旋波看了他的表情,不禁一怔,問道:「這就是名震天下的『二十諸天』了,怎麼,你不想要它們麼?」
「當然想要!」
「那你……你怎麼好象很不高興的樣子!」
慕容元真臉色依然不變,道:「因為我正有件事要告訴你。」
少女面色微變,依然問道:「那……那是什麼事……」哪知她話猶未畢,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