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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女人的聲音:媽,總之,我不想就這麼不了了之。
中年女人嘆氣聲:你真是讓媽沒法子。可兒,媽再勸你一句,和媽回咱吉林老家,窮過富過咱在一起,何況你現在還有那麼多的錢,日後找個合適的人家嫁出去,過平民百姓的太平日子不是也挺好嗎?
年輕女人:媽,不是那麼回事兒。我就是不去找他,他的這件東西在我手裡怎麼辦?早晚不都得交到他的手裡嗎?
中年女人:可兒,他用的時候自然會來找你的。不用你著這份兒急。
年輕女人:天下這麼大,人海茫茫,他知道我在哪兒呀?
中年女人提高了聲音:在哪兒!在哪兒!那他在哪兒呀?!可你別忘了,那個東西還在別人的手裡一半兒。你就是給他這一半兒又能咋樣,白費!這些東西就是都交到他的手裡又能咋樣?也白費!清朝完了!清朝像一個掉到泥裡的熟柿子,爛了!
40、秋日。日景。旅館走廊內。關善耕輕輕探過頭去,貼在門縫上,慢慢扭頭向裡窺探。
41、秋日。日景。旅館走廊內。鏡頭從門縫中推進,客房內,古紅霞(44歲)與女兒黎可兒(19歲)隔桌而坐。可兒身側立使女素蓮(13歲)。
年輕女子:媽,你的女兒不是沒心沒肺的人,我知道,清朝爛了,但王爺還沒爛,我為的也不是什麼那個爛清朝,而是王爺。
中年女人:那好吧,你去為你的王爺,我去過我的日子。我現在就回吉林老家,回老家的那個院子裡等你,等你啥結果也沒有的訊息。
中年女人起身,收拾東西。
42、秋日。日景,旅館走廊內。關善耕慌忙閃身下樓,(心聲):可兒?!難道是爹說的那個黎可兒?王爺?可兒?真是巧了!(轉念。心聲):哪有那麼巧的事兒,先別管他什麼可兒不可兒的。辦事要緊。
43、秋日。日景。程公館門前。一輛人力車奔到。關善耕下車付錢,人力車伕躬身謝過,拉車飛奔而去。
44、秋日。日景。程公館門前。善耕走到程公館門前,門內恰走出一中年軍官,(即大帥副官邱本年,28歲)。善耕慌忙上前,躬身行禮:這位長官,我想跟你打聽一下,這裡是程子風、程先生的公館嗎?
邱本年轉過目光看關善耕,關善耕忙陪笑臉。
邱本年:你找程先生?
關善耕:是,長官,我是打黑龍江來的,特地到這兒來拜見程先生的。
邱本年:你是程先生什麼人?
關善耕:程先生的侄子。
邱本年:侄兒?沒聽說程先生有什麼侄男哥女呀?——那你叫什麼名兒?
關善耕:關善耕。
邱本年:關善耕?!不對吧。程先生姓程,你姓關,你要是他侄兒應該姓程,怎麼姓關?!
關善耕陪上笑臉,躬身答:長官,不是親侄,家父與程先生有八拜之交。
邱本年打量關善耕:那你爹叫什麼名字?
關善耕:關如水,又名關安東。
邱本年思索,突然問道:是那個在北平救過程先生命的關先生吧?
關善耕:正是。
邱本年笑:哈哈!那我知道了。程先生常說這件事兒。好,你稍等。
邱本年轉身入內。
45、秋日。日景。程公館門內。程子風(50歲)衣冠楚楚,笑迎出來。
邱本年:程先生,這位就是那個姓關的。
程子風笑伸雙手拉住善耕的雙手:程子風,請問可是恩公如水先生的公子?
關善耕忙應:晚輩,關善耕。
程子風欣賞地:沒想到,如水之子大有乃父之風。果然也如如水,忠厚之相,一表人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