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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錦胸口憋得緊,她抬起頭,貝齒咬出下半唇,眉頭緊擰。
她最不會便是與人爭辯,同蕊錦都詞窮無言的秀錦,面對覃家秀女的銳利言辭,秀錦怎有反抗之能?
覃家秀女見她這般,越是眉梢上挑,得意猖狂:“又裝出這一副可憐相來,尤姑姑此刻可瞧不見,你裝給誰看?”
秀錦深吸口氣,她想說她沒有裝,她不明白覃家秀女為何偏偏要針對她?她想問她,但見著這眼前人柳梢眉高高挑著,嘴角笑容肆意張揚,容貌豔麗如大團的芍藥,秀錦似被晃得眼疼,胸口莫名滯悶,她仍是沒吭聲。
她便這麼站著。
跟個愣頭青似的極倔強,卻就是不說半個字。
尤姑姑不在,覃家秀女見她怎般都不回應,怒意漸升,愈加得寸進尺,步步緊逼,欺壓秀錦。
她逼近秀錦,臉上帶著一抹驕橫蠻意。
“你這樣子,是要哭嗎?你哭啊……哭啊……”
那張臉裡帶著張狂的笑,面容瞬時扭曲起來,秀錦明明身子發顫,腳卻跟紮根一樣。
心裡似有一道聲音在支撐她,不能退後。
她選擇入宮,就該想好了的。
輕易後退不就等於認輸了麼?
秀錦小腹伸縮,吐納氣息,逐漸平緩了對覃家秀女的緊逼所帶來的驚懼,她戰慄的目光被些微犟色替代,秀錦莫名其妙地想到昨日裡那個古怪男人,她想到那男人就那樣輕輕說著話,都能令她顫抖不已。
對於眼前跋扈驕橫的少女,秀錦更怕昨日那個惡鬼般的男人。
他從喉嚨裡哼出一聲笑音,那樣低,那樣涼,由讓人渾身被冷水兜頭澆溼的錯覺。而面對眼前的人,秀錦只覺得無端地煩躁,這煩躁中還夾雜一絲她鮮少存有的不屈。
二姑娘雖時常被人說傻,說蠢,可被逼到一個程度上,骨子裡仍是帶一分韌性。
即便這韌性稍縱即逝,秀錦起碼還是會鼓足勇氣去嘗試。
“請你讓開。”
這樣鏗鏘有力的聲音,秀錦頭一次嘗試從口中道出,這氣好似同自身渾然一體,她微微挺胸,看著覃家秀女,再度重複一遍:“請你讓開!”
“嗬——小綿羊發火了?”嬌豔的少女拔高了聲,手肆意地伸過來想要來捏住秀錦的下顎。
啪一聲!
她的手背被人拍掉!
秀錦目光凌然,聲線穩穩當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尋我的麻煩,咱們同是入宮的秀女,我不知什麼時候惹你生了氣,你不妨直接說出來。這樣陰陽怪氣的,就像尤姑姑說的,一點都不像是個大家閨秀!”
覃家秀女一怔,旋即眼裡升氣一股狼似的狠意。
她驀然上前,揚起手喝道:“你斗膽對我——”
“你打!待會兒尤姑姑瞧著我臉上有巴掌印子,尤姑姑一定會罰你的!別人說你是覃家的誰誰誰,我也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知道,姑娘家就要有姑娘家的模樣,就像是我的大姐姐,我覺得那才是大家閨秀。動不動就這樣尖聲尖氣的說話,有事沒事就尋人麻煩,人家說這就是沒教養的!”
“你——”
秀錦梗著脖子,揚起頭迎上覃家秀女扭曲的惡毒臉孔,大聲道:“我說的句句都是真心話,若是要評理,咱們現在就去尤姑姑處評理便是。一入宮你便針對我,真是搞不明白!”說罷,她同生了小脾氣般瞪了覃家秀女一眼,便避開她的身子往前走。
哪想到剛走出一步,就感到頭皮劇烈一痛。
秀錦被拽的腦袋往後一仰,呼叫:“你、你做什麼——”頭皮連線著骨肉,這用力一拽,直接把秀錦拽的飆淚。
“你真覺著有尤姑姑給你撐腰,你就了不起了!便是真論起來,我是你這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