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70、有孕(第2/3 頁)
趙陽毅遞來一杯清水,她接過抿了兩口,男人望著她蒼白的臉色,略擰起眉,沉聲道:“我去瞧瞧臨近有沒有賣粥的。”
“不必了。”馮玉貞打起一點精神,近一個半月來她都十分有賴他,實在不想再多加麻煩。
自四月初十順利從崔府逃出來之後,她便一直扮作老婦。
三月份她計劃逃走時便發覺牙牌至今仍未送回她手上。至於未送回的原因,到底是如先前崔淨空所言程式繁雜,還是他自個兒藏著不還,這便不得而知了。
大些的縣城都需出示牙牌才能進出,她只得堪堪繞過,挑著鄉鎮落腳,好在這一年攢下不少錢,不至於在外風餐露宿。
直到四月初,歇腳的縣中看守忽地收緊,街上巡邏的官兵漸漸多了起來,馮玉貞察覺事情不對,遂立即動身,卻被守衛要求出示牙牌或路引才給放行。
馮玉貞眼尖,瞄到他手裡拿著一張畫卷,上面繪著一名瘦弱的女子,容貌竟與她有六七分相似。
心中惴惴不安,恰逢天降滂沱大雨,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臉上加以掩飾的幹黃粉塵都被衝花一片,暴露出其下原本白皙的膚色來。
馮玉貞無法,只得就近尋到一家木工坊,懇請人家讓她避一會兒雨。
店主久久未言,遲疑道:“你是……馮玉貞?”
驚詫抬起頭,馮玉貞便見高大的男人兩三步走到她身前,他眸光閃爍,半生不熟的兩人就此再度相遇。
馮玉貞萬沒有想到會如此湊巧,上回與趙陽毅碰面,都已是半年前的事了。
那時崔淨空答應要向趙陽毅賠罪,他自然是不肯親自去的,只籌備賠禮,叫田泰代為跑一趟,隨之一同捎過去的,還有馮玉貞最後的拒絕。
之後兩人再無什麼聯絡,誰知兜兜轉轉,碾轉百里,趙陽毅又救了她一命。
趙陽毅答應收留她幾日,待到方便時再走。他並未多嘴去問馮玉貞為何如此狼狽,只詢問為何孤身一人,是否家中出了什麼變故?
馮玉貞很有些窘迫,她先前才十分果決地推拒了對方,如今卻又不得不請求他的幫助。遂隱去一些事宜,只道已決心同崔淨空分開,可牙牌尚還在他手上,因此進退兩難,徹底被困在了城裡。
趙陽毅這樣的男□□腳了得,可嘴上連兩句安慰都笨拙,訥訥兩句,倒還不如不說。第二日一早,他便將一個瞧著很是陳舊的牙牌遞給了馮玉貞。
男人神情溫柔一瞬,粗獷的刀疤也不再十足的兇惡:“這是我四妹的,放著也是放著,有用便拿著吧,倘若她好好活到現在,大抵該與你年紀相仿。”
馮玉貞無法推辭,因為她時下實在需要握住這根救命稻草,只得承蒙下他的好意。如何感激自不必說,想掏錢酬謝他,意料之中被退回了。
夜長夢多,馮玉貞感謝再三,打算隔日出發。誰知前一天夜裡,兩人正吃著飯,嗓子眼裡突然湧上一陣強烈的反胃來。
霎時間吐地昏頭漲腦,趙陽毅顧不上避嫌,將其一把抱到床上。女人臉色煞白,怕是中了毒,趙陽毅不敢亂動,半夜出門,身手矯健地將一名老郎中背來家中問診。
那郎中大抵以為他們是一對新婚夫婦,摸了一把脈,經驗老道:“已有三月身孕,身子疲乏,方才是聞味害喜了。”
已有三月的身孕。順著往前推日子,二月那會兒,他們自靈撫寺回來後那幾天有的。
忽而得知懷孕,馮玉貞猛不丁地愣怔在床榻上,她忽地便反應過來,這一個月以來的確胃口不佳,還以為是路上勞累所致,並無太關係。
再說她身子骨歷來單薄,不然為何與崔澤成婚半年,肚子遲遲沒有動靜?那時聞見村裡人的流言蜚語,病急亂投醫,還認真考慮過不若在家中供一個送子觀音,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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