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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我小妹多少刀啊!這可叫一報還一報……
白椿一路走,一路這麼想著,手上和心上都甜絲絲的。為啥?妹妹白丫兒讓他摸了腦殼,讓他摸了她的臉,摸了她的背,還摸了她的前胸。
這可不對吧,她可是我妹妹呀,我是她哥,怎麼能摸她胸奶呢?白丫兒胸奶就像棉絮,軟綿綿的,不不,像剛出鍋的漿粑饃,又軟又硬,熱嚕嚕的哩……呸呸!我這像什麼話呀,這不就跟那豬狗不如的舒糟蛋一樣了!糟蛋胡毬亂搞,我不能胡毬亂搞。可妹妹也不是親妹妹,她是楊家的人。楊家的人與爺爺是老表。一代親,二代表,三代四代就拉倒。白丫兒妹妹,你是大人了,我還老以為你是個小娃子,我現在曉得你是大人了。可你又是小娃子,再怎麼,也不能讓我這哥哥摸你的胸|乳呀。唉,只見你遍體鱗傷,也是孤苦無助,想找我這哥哥傾訴傾訴,分擔一下你的傷痛。小土匪前胸後背、腦殼屁股瞎亂砍,就沒個王法?沒人能管住他了麼?我給白丫兒妹妹說:趁他老子不在,狠狠拿棍子敲他;趁他半夜睡著,拿竹籤戳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天晴了,白椿聽陽雀子叫就唱了起來:
洪水泡天路難行,
兄妹兩個喊救命,
水上漂來一葫蘆,
兄妹裡面藏了身,
當時天昏地也暗,
洪水滔滔如雷鳴。
飄飄蕩蕩不計年,
隨著波濤到處行,
虧得老祖來搭救,
兄妹兩個忙謝恩。
老祖便把男童叫:
“我今與你取了名,
取名就叫五龍氏,
如今世上無男女,
你們二人必成婚。”
反正是瞎唱,黑漆漆的眼前就浮現出了白丫兒妹妹的笑臉。妹妹問:“兄妹咋能成婚呢?”白椿答:“又為啥不能?那世上只剩下他們兩人了,人都死絕了。就像如今。”妹妹說:“如今哪人都死絕了?”白椿堅持說:“就死絕了,死絕了,只剩下咱倆了。”白丫兒就笑嘻嘻過來打他,說:“椿哥哥你好壞!咋扯上咱們倆了呢?”白椿說這是《黑暗傳》中‘人祖出世’的唱詞。白丫兒妹妹人小鬼大,什麼都知道,就糾正:
第二章 人就是個草命(11)
“那男的不叫五龍氏,男女是伏羲女媧,以為我不知道!”
妹妹白丫兒就亮起清亮亮的嗓子唱起了:
“生下雙胎男與女,取下伏羲女媧名。長大兄妹成婚配,又是五龍來託生。女媧出世一美女,身高一丈有餘零……”
白椿也跟妹妹和了起來,一唱一和。等回到現實,和他的是陽雀子,一群一群在海棠樹上,嘰嘰哇哇叫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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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椿心情好,腋下生風,就忘了自己是個瞎子。竟在山道上跑了起來。一腳踏虛,墜入了萬丈深淵……
七
一輪鬱悶的月亮鬼鬼祟祟從山縫間爬出來,又鬼鬼祟祟地看著白椿。白椿看不到月亮。不過他知道自己還活著且在夜間。因為山風涼,夜梟惡,萬物無聲,只有那呼呼大作鬼哭狼嗥的北風在剝他的衣裳抽他的熱血要把他再一次打下地獄。
渾身疼痛的他仔細分辨,又聽見了宗七爹的梆鼓聲,這就離家近了。只有宗七爹的梆鼓才敲得這麼有力這麼急促。宗七爹的梆鼓是用一根整木雕的,打起來發出的聲音如夏日雷鳴,百獸會嚇得遠離此地,夜不成眠,這秋就守住了,莊稼就旺勢地成熟。宗七爹這一百多歲的梆鼓手在最高的山上,有統領千軍萬馬之勢,讓萬水千山皆慄。
秋天到了。可我在半山腰裡,命懸一線,生死未卜。就這樣吊著,我會凍死的!
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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