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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又幹爽,揹出去也輕省。坐在窯頂上唸了幾遍咒語,還真的飄起了稀稀朗朗的雪花來。白中秋想,好神哪,這咒語還真靈驗哩,莫非這財該我發了?運氣來了你門板都擋不著。正念著,突然出現了三個人,那三個人不看不打緊,一看嚇一跳,是巡山的護林隊員。雖不是拿槍的派出所警察,可也穿著一身的迷彩服,一個個五大三粗,面板黝黑,鬍子拉碴,一看就是在山野裡躥的狠人,什麼都不怕的。
那三個人見了他只當沒看見,竟嘀咕著鑽進白中秋的棚子,吃起煙來。白中秋心裡虛,見他們招呼都不打一個,正念到“龍來龍現爪,虎來虎退皮”,心想該不是什麼山精木魅吧?白中秋心亂如麻地進去時那三個人在找水喝,找到弟弟端陽的那個壺,搖了搖,他們說:“還有酒哩。”又從自己的揹包帶子上取下杯子,往杯裡倒酒,說:“怪呀,這深山老林,未必是紅毛野人釀的酒?”
白中秋就說:
“我的酒,儘管喝哩。”
那幾個人只當沒聽見的,自顧了喝,說:
“有點菜就好了。”
白中秋就從一個巖洞裡掏出半碗醃黃瓜來,呈遞過去。
那幾個人還是沒看他一眼,倒是把那碗接了過去,一人拿了條黃瓜,呱唧呱唧地吃起來,滿屋的酒味和黃瓜的酸味。白中秋以為他們會感謝他的,他就要收買他們了,想著兜裡還有多少錢,也不多了。可那三個人吃了,打了嗝,還是沒給他說話,只當他是空氣,只當這個世界他不存在。
“還有三個雷管啊。”一個人給另兩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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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就都拿了雷管。
白中秋預感到大事不好,就看他們怎麼幹。那三個人就出去了,走到他窯口那兒,拉開堵窯的石頭,一忽兒大火紛飛,火舌捲到空中有幾丈高,像一條火龍!炭見了空氣,又燃了,要燒成白灰!白中秋見此景,就撲向那窯,卻被三個人緊緊抓住,並且把他按倒在地。白中秋真真切切看到他們把三個雷管投進窯裡,一陣驚天動地的響聲,窯飛了,滿溝裡都是熱氣騰騰的炭灰,就是炭灰。白中秋一聲慘叫就哭了起來,可回頭一看,那三個巡山員不見了。
第五章 雪山咒語(12)
“我娘耶!我完了!這輩子算完了!叫花子討魚膽,窮苦的命喲!……”
七
苦蕎答應了要將那軟骨人送回宜昌,這就動身了。沒錢坐車,就走小路近路,穿山越嶺。好在軟骨人又小,充其量四五十斤,山裡人背慣了,也不算什麼。那軟骨人坐在苦蕎背柴背豬草的揹簍裡,還是安靜如初。苦蕎就詛咒著天殺的白中秋。山中有秋雨,只好用雨布將自己的頭和軟寶的頭蓋著,也就蓋住了整個揹簍;那軟寶的頭擱在她背頸窩裡,左搖右晃的,吹著絲絲熱氣,算是個活人,走路就格外小心,怕滑倒了,把那軟骨人摔了。人家可是城裡人哩,宜昌在哪咱也不知道,沒去過,但方向還是知曉的,穿過興山,再穿過夷陵,不就到了宜昌市嗎?如攔到個便車,就更快了。
到處是淋溼後陰森森潮乎乎的樹,烏桕的紅葉一蓬火從雨中衝出來,還是無力,嗆著煙子。山楂紅串串的,像樹淌著鼻血,瘋長的山荷葉還是很茂盛,在溪溝邊搖搖曳曳。苦蕎見旁邊林子裡有響動,就拍拍那揹簍說:
“有野牲口,我就把你喂著吃了的啊!”
有個人說話,人還是膽大些。那“人”雖不能說話,又小,畢竟是個四肢俱全的人。
“宜昌有大樓房和大洋船吧?”
“宜昌的女人都很漂亮吧?……宜昌人吃啥喝啥?長成你這麼個蔫不拉嘰軟寶相,未必宜昌沒苞谷吃麼?咱神農架山裡,男娃女娃都長得墩墩實實的,打得死老虎,都叫苞谷墩子……”
這麼說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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