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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許成瑞結束通話了電話。
許易:「……」
他徹底明白了,他爸爸只是忙著談戀愛,沒空幫他解決麻煩。
許易接收了檔案,裡面是圖文描述,記錄的很詳細。
顧知北的父親叫顧鵬,原本是個小高管,被人構陷進局子裡待了兩年,出來之後一蹶不振。
顧知北十二歲,母親過世,原因不明。
據顧知北口述,顧鵬家暴成性,有一次喝醉了酒,要把顧知北送去賣錢。
一個男孩可以賣十幾萬,他媽媽不捨得,跟顧鵬起了衝突,顧鵬失手打死了他媽媽。
顧知北偷著跑去報警,顧鵬把他抓回來打了一頓,鎖在了家裡,時間一拖,母親的屍體被焚化,沒有證據指證,顧鵬一直逍遙法外。
顧知北十四歲,顧鵬把他賣到工地做工,包工頭直接把工錢結給顧鵬,顧鵬拿著顧知北的工錢喝酒賭博,而顧知北身無分文,只能靠工地裡免費供應的饅頭和粥生活。
許易點開那張顧知北在工地的圖片,瘦小的身軀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卻要扛起跟他身體一樣大的重物,正午的烈日下,小小的人蹲在高架下面乾巴巴的啃饅頭。
這樣的伙食,還沒有他家的狗狗吃得好。
顧知北受夠了這種日子,也想過逃離工地,結果就是被抓住打了一頓,腿骨一處骨折,兩處骨裂。
文件裡附著顧知北骨頭斷裂的ct片子。
許易點了關閉,他看不下去了。
心臟像絞一樣痛,他小時候不小心扭到了腳筋都覺得很痛,他很難想像顧知北那些日子有多難熬。
許易鼻子酸的厲害,喉頭像是要被泡沫堵住了,悶悶的呼吸不暢。
他跑到樓上去找顧知北,剛好碰到顧知北慢悠悠的從外邊回來,袖子上的扣子掉了一顆,還沾了些土。
許易撲過去把人圈在了懷裡,顧知北耳邊傳來幾聲吸鼻子的聲音。
「你怎麼了。」顧知北想看一看許易的臉,許易反而把人抱的更緊,像是要用他寬大的身軀護著懷裡的人。
顧知北想笑:「輿論雖然鬧得厲害,也不至於哭吧。」
「我才不是因為輿論。」許易眼睛紅紅的,「爸爸把你的檔案給我看了。」
顧知北抿住了唇。那也就是說,他過去那些慘兮兮的事,許易都知道了。
許易淚汪汪的盯著他道:「你後背那個疤,縫了好幾針,就是那個叫顧鵬的混蛋打傷的,是不是。」
「是。」
「為什麼不告訴我,爸爸不告訴我,你也瞞著我。」
顧知北道:「是我不讓董事長告訴你的。」
「為什麼,是因為我太笨麼。你覺得我幫不了你,還會給你添亂。」許易難過的低下頭。
「不是。剛開始不告訴你是怕你覺得,我配不上你。後來……」顧知北沉了沉,誠實道,「後來是不想惹你哭。」
許易濕漉漉的淚光映在顧知北眼裡,顧知北寵溺的嘆氣:「把眼淚擦了,哭得我心裡怪難受的。」
許易抬起袖子蹭了蹭眼睛,擦去了猛男的落淚,勇士咆哮:「我不會放過那個人!他不配當你爸爸!以後我爸爸就是你爸爸!」
顧知北:「……」
有點怪,但好像是好話。
不過教訓顧鵬哪裡用得著許家出手。
當天晚上,許易就看到網上流傳起一個影片,裡頭是一個蓬頭垢面的老男人對著攝像頭道歉,正是顧鵬。
鏡頭裡,顧鵬懺悔的淚流滿面,說自己白天的事是受人指使,是在造謠誣陷。
說完之後,男人低著頭髮抖,看不出是哭的還是害怕。許易傾向後者,顧鵬額頭上有淤青,像是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