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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可以迴避。”
“無所謂啦。”徐浩東苦笑了一下說:“我這是躺著也會中槍,雲嶺市三位前書記出事,我作為他們曾經的下屬,你們肯定會找我談話的。現在的我揹著三個臭名,既是史上最短命市長,又是落水狗和死豬,所以我不怕你們痛打落水狗,因為我死豬不怕開水燙啊。”
張正陽擺了擺手說:“好,那就開始吧。”
陳儀偉面無表情地說:“徐浩東同志,我們代表省委第一巡視組找你談話,希望你如實地回答我們的問題,”
徐浩東點了點頭,“沒問題,我一定知無不言。”
“徐浩東同志,先請談談你是如何開始從政的吧。”
“我是原雲嶺市五一八軍工廠的工人子弟,十七歲考入東江省師範學院,當時讀的是大專,政治經濟學專業,後來專升本多讀了一年,在大學時入了黨,二零零一年畢業後,分配到雲嶺市大川鄉鄉中學當地理老師。二零零二年四月的清明節,村民上墳時不小心點燃了山上的樹林,我參與了整個救火過程,還救了當時在大川鄉蹲點並參加救火的雲嶺市市委書記莊子達。火災過後,莊子達書記親自提議給我立功授獎,並親自指示把我調到大川鄉擔任鄉黨政辦公室副主任,不久又擔任代主任和主任,我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從政的。”
“這麼說來,你是莊子達書記的救命恩人,而他也是你走上仕途的恩人了?”
“事實如此,一點都沒錯,沒有莊子達書記我不可能從政。但是,我要鄭重宣告,從政不是我個人的理想,我在大學時談了一個女朋友,也就是我後來的已故妻子,她是省城人,大學畢業後留在省城工作,所以我當時一心一意地準備考研,想到省城去繼續深造或找個工作,但莊子達書記說,你是黨員要服從組織的安排,組織讓你去當幹部,你就得去當幹部,就這麼著,我留在雲嶺並當了幹部。”
陳儀偉繼續問:“你怎麼看莊子達書記這個人?”
徐浩東毫不猶豫地說:“好人,好乾部,好領導。”
陳儀偉似乎不滿地輕哼了一聲,“徐浩東同志,你對莊子達的這個評價夠高的啊。”
徐浩東不慌不忙地說:“陳組長,一個市委書記不顧自己的生命危險,帶頭衝進火海搶救被困的群眾,你不認為他是個好乾部好領導嗎?”
“嗯,倒也是,那麼方一山和郭濤兩個人呢?”
第0002章 權力的任性
說到方一山和郭濤,徐浩東的回答也很明確,“方一山書記是好人,郭濤書記是壞人。”
陳儀偉說:“好吧,現在我可以稍微向你透露一點情況,有充分的證據證明莊子達、方一山和郭濤三人已經**,嚴重的**,你說的壞人已經暴露,你說的好人也變成了壞人,你怎麼看這個問題?”
“這一點都不奇怪,權力的任性造就了任性的權力,壞人之所以更壞,好人之所以變成壞人,除了人自己這個主觀因素,主要還是因為客觀因素。就事論事地講,莊子達、方一山和郭濤三人**,是因為他們手裡掌握著任性的權力,那麼,是誰賦予了他們任性的權力呢?是組織也就是上級。”
陳儀偉聽得有些動容,“哦,我聽出來了,你是在批評上級,請你繼續,我們很想聽聽你就事論事地分析下去。”
徐浩東侃侃而談,毫無懼色,在肚子裡憋了三年的話傾瀉而出,“莊子達、方一山和郭濤三位書記都不是我們雲嶺市人,所以上級就認為他們可以長期待在雲嶺市工作。殊不知他們在調到海州市工作前,幾十年牢牢地待在雲嶺市,無形之中給了他們一個敢貪腐能貪腐的環境。群眾監督無從談起,同級監督等同於無,上級監督形同虛設,他們手中的權力想不任性比想任性都難,關於這一點,許從良書記可以佐證,這些年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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