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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可是哪兒有什麼所謂的公平。夫君,夫君就因著差了大伯一些歲數,不是嫡長子,只是嫡次子,便從不被外人看好。便是說到趙家,也是大伯,說大伯大行臺尚書令是如何如何了不得了,給趙家爭光,說趙家接下來的一些年全全都只會是依仗大伯了。這話,竟就在我面前說來了。可是,可是夫君,卻也是從二品的大都督了,說出去也不差誰的。可是,沒有人看到。便是婆母您也看不到,您只看到大伯有多努力,多上進。
“我的孩子,候兒只差大公子兩歲,便也如夫君一般。事事落人後,件件不討好。俊兒愛書畫,便是公子哥兒的愛好又如何了,公爹和婆母您不知說了多少次俊兒不上進,如何上進?他前頭有那般上進的大公子,凡事居人前,哪敢露出與他一樣的嗜好來。還不等俊兒去考,便已經有謠言傳到我耳朵裡來了,說什麼即便是拼命考了也比不上大公子些許的。我兒不是不努力,只是如何努力。”說到這裡她已經神色癲狂,泣不成聲了,頭髮散下來些許,遮住她的半張臉,卻沒有遮住她血紅的雙眼。
“如今,如今,大公子就要有嫡子了。那麼我的孫兒也要和他的祖父,爹爹一樣,還沒生出來便要居人後?剛一落地就會拿他與大公子的嫡子做比較,然後被指指點點,不管是比得上還是比不上,他總不會是最受重視的那個人,這樣的事,這樣的事!還要接連多少年,還要持續多少年才罷。”何氏伏倒在地,大聲的抽泣起來,“媳婦只是不服氣,只是不服氣啊。”
趙老夫人聽她說的這些,惱的氣都喘不上,連連大喘氣,她身後的嬤嬤幫她順著背,一邊低聲的勸她。
佩佩卻是不太能理解何氏說的這些話,她的家裡,即便二房是庶子,整個顏家也是兄友弟恭的,妯娌之間也沒有這樣的衝突過,雖自從上次和二房不和,卻也過去許久眾人也就漸漸淡忘了。哪裡會和何氏這般,一計較就是好幾代下去的。
大房是大房,二房是二房,何必嫡子之間拿來比較,想來,何氏的“憂思過重”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樣的話大夫人是不方便回的,趙老夫人勻了氣便說,“想來這一切都是我和閣老的錯了。是我牽著你們二房了,來人,把思謙喚來,問問他是怎麼說的。”
何氏還在哭,她有些瘦弱,此刻伏在地上柔弱的很,顯得一屋子的人都在欺負她似得。
趙思謙來的很急,他聽聞是趙老夫人喚他,並說何氏也在老夫人房裡,心頭便跳的有些厲害,等到的時候就見到何氏正伏在地上哭,腦子裡便嗡的一聲,只大事不好。
連忙跪下給老夫人請安,又討饒了一番。
老夫人此刻已經平靜了不少,她道,“思謙,你是我的嫡次子,也是我和閣老親生的。因著你是兒子,平日裡便沒有如疼愛思親那般嬌慣與你,雖如此,不論是我,還是你父親,也從來都是重視與你的,也不曾看輕與你。這一點,你須知。”
趙思謙心頭跳的極快,幾乎要蹦出嗓子眼,他磕了頭,“母親說的是,這是自然。兒子是男子,父親母親對我多有嚴厲也是應該。”別人家都是慈母嚴父,他們家是嚴母嚴父。
老夫人做公主的時候就很跋扈,嫁給了趙閣老,行為處事也沒有什麼刻意的收斂。教養兒子基本是趙閣老說了算,便是後來生了個女兒才多有疼愛。也是到了兒子們要娶親的年紀才變得稍稍慈愛起來。所以趙家的兩個兒子都敬畏母親超過了父親。
“你如此想來自然是好的。可是你的媳婦兒並不這樣想,處處指責我與你父親偏心你大哥,摘指不論是你還是俊兒,都因著我們偏心你大哥而居人後。”老夫人扯了個冷笑出來,“竟是因為這般,她要去毒害陽兒媳婦。口口聲聲的不服氣。你是我的親兒子,不是什麼旁的姨娘所處,母子連心,我自然是希望你不是這樣想的。若,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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