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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內監也是這樣想的,卻也不好說出口,但表情卻顯露出了幾分惋惜同情。
兩人正說著,看到有幾個宮女都抱著一沓摺子匆匆朝這邊走來,不過卻不是來找他們的,太監路過的時候向姚內監問了好,姚內監便順口問了句,「這些摺子都是陛下剛剛處理好的摺子?」
其中一個宮女答道,「不是的,這些都是陛下說要送去給廣淮王處理的摺子。」
姚內監若有所思的點頭,與太監一起目送了宮女們的離去之後才道,「沒想到以前那麼不受重視的廣淮王,現在不僅在廣淮城做出一番成績,得到了文武百官的認可,還得到了陛下的信任,真是世事難料。」
太監聽明白了,嘀咕了一句,「陛下是老煳塗了吧,先是忌憚聶家,又是防著百里一族,現在不信太子也不信齊王,甚至還要把寧王殿下給趕去蘊州那等偏僻的地方,卻偏偏在這時候扶持廣淮王?」
這不是將廣淮王推到風口浪尖上嗎。
而且廣淮王居然也一點都不在意,真是奇了怪。
姚內監聽到了,目光稍顯複雜的看了一眼宣政殿的大門,而後又嘆了一口氣,卻什麼都沒說。
鳳鳴宮——
聶皇后身著一襲宮裝,珠圍翠繞,手上卻拿著一把震天弓,箭在弦上。
叮的一聲,長箭牢牢刺中紅色的靶心。
聶皇后緊繃的臉色一鬆,嘴角勾了勾,正要去拿第二支箭,卻見太子急匆匆的從院子外面走進來,後面還跟著幾個宮女太監。
太子氣沖沖的說:「母后,為何要孤坐視不管!父皇他明擺著就知道那些刺客與三皇兄無關,三皇兄是無辜的!」
聶皇后將震天弓交給太監拿去放好,然後才淡淡道,「無辜又能怎麼樣,這世間多的是無辜之人受無妄之災,你既要爭那龍椅的位置,就別再說這麼愚蠢的話。」
太子不可置信,「母后!之前三皇兄可是幫過聶家的,他這次落難,咱們怎能袖手旁觀?」
聶皇后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嫌他囉嗦,然後才解釋說:「秋獵那場刺殺,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跟寧王沒關係,皇帝他也心知肚明,可他還是把黑鍋丟給寧王,你覺得這是為什麼?」
「因為皇帝他忌憚寧王的能力,就像他忌憚聶家一樣。」聶皇后的話頓了頓,才接著道,「況且,寧王無論是才華還是能力,聲望都遠遠在你之上,如果他要爭奪儲君之位,你爭的過他?連一個齊王都對付不了,太子,你以為你會是寧王的對手?」
太子頓時語塞,片刻之後才道,「可三皇兄他應該對皇位沒興趣吧,否則早就該動手了。」
聶皇后冷笑一聲,接著道:「之前在中秋宴的時候,廣淮王曾提醒過本宮,寧王那麼強,而你身為太子卻並無半點建樹,聶家現在又被皇帝提防,能幫你的少之又少,如果皇帝改立儲君,第一個人選就一定會是寧王!」
太子頓時沉默了。
「本宮雖然不信廣淮王,可他這些話也並不是全無道理。」聶皇后繼續說道,「就算寧王現在對龍椅沒有興趣,可寧王的存在對你不利,甚至還算得上是一個大威脅。殺不了他,那就得把人趕得遠遠的,否則本宮絕對不會放心!」
太子仍是不吭聲,但從表情來看,顯然是被說服了。
聶皇后見他總算是明白了,語氣也好了些,「你最近若是閒來無事,就多去幫幫你父皇處理些政務,那廣淮王雖成不了什麼氣候,可你父皇現在要扶持他,朝堂上下對他也是讚不絕口,本宮擔心時間一長,廣淮王會成為第二個齊王,也來與你爭奪儲君之位!到時候又是一個大麻煩!」
太子根本就沒把廣淮王放在眼裡,「大皇兄遲早要回廣淮城的,況且他的母族又幫不了他什麼,他能靠什麼跟孤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