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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到五萬六千人,最後增至六萬人,凡五戰,皆不克。以十倍之眾,五攻而不下一城,對比平壤之戰日軍以二倍之兵破壘奪城,中日陸軍,孰強孰弱,固已一目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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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黃海悲歌的弦外遺音
上一節,我們講到一個因翫忽職守而被砍了腦袋的將軍衛汝貴。陣前斬將,朝廷似乎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於是衛汝貴便成了永遠洗不淨的“淮軍”之恥。
在北洋海軍中,也有一個因為逃跑而被斬首的軍官,他叫方伯謙,是北洋水師“濟遠”號巡洋艦的“管帶”(艦長)。
“死亡”對“生命”的意義,一律歸結為無可逃遁的“否定”。這麼看,怎樣死都是無所謂的。
但“死亡”對歷史的意義,對政治的意義,對倫理道德的意義卻大相徑庭。司馬遷所謂“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蓋源於此也。
殺衛汝貴,不足以儆“淮軍”;殺方伯謙,不足以儆“水師”。二人死後,中國“淮軍”不振,北洋“水師”覆滅,印證了“殺一儆百”這一招對於通體腐敗的趨勢毫無效應。
同樣被處死,二人身後影響不一。
衛汝貴十分寂寥,幾乎無人提及。他的同胞兄弟衛汝成,官至總兵,在遼東保衛戰中效法乃兄,以逃為上。降旨逮治,聞訊潛逃,不知所終,可謂難兄難弟。
方伯謙則不乏研究者、翻案者。所以,這兒有必要補說幾句方伯謙事件的原委。
方伯謙(1852—1894),字展堂,一說益堂,福建侯官人。福州船政學堂畢業,1877年作為首屆畢業生赴英國格林尼茨皇家海軍學院留學,三年學成回國,曾任“威遠”號練習艦管帶。中法戰爭起,奉命帶艦戍守旅順,親自督修威遠炮臺,因造價低廉,頗獲好評。1889年,升署北洋海軍中軍左營副將,委帶“濟遠”號巡洋艦。1892年,實授海軍副將(從二品)。甲午戰氛初起,方伯謙受命率“濟遠”號由威海港起錨,為發於大沽口、駛向朝鮮牙山的兵輪護航。上節文字已經披露,方伯謙的“護航”其實是你航你的,我航我的,“航”而不“護”。幸慶的是,“愛仁”號、“飛鯨”號未曾遭遇日艦,平安抵達牙山外海。方伯謙的“濟遠”號與“廣乙”號,各派隨帶汽船,幫助二輪完成了士兵、馬匹和軍需品的轉載登陸,二輪於六月二十二日(7月24日)上午與下午,分別駛回中國。
就在這天下午5時30分,“威遠”艦從仁川駛回牙山,帶回日軍昨天已攻佔朝鮮王宮、並劫持國王的訊息。另有停泊仁川的英國軍艦傳來日艦將於明天開來的訊息。聞訊,方伯謙作了這樣的部署:夜11時,先令速度稍慢的“威遠”號先行,並在大同江口等待;六月二十三日(7月25日)拂曉4時,“濟遠”、“廣乙”二艦駛出牙山口,追趕“威遠”,以便結隊回國。至於那艘將到未到而又特別需要軍艦護航的“高升”輪,方伯謙考慮不多,只打算在航道上相遇時順便告知:前方開戰,速速返回。
六月二十三日(7月25日)晨7時,“濟遠”、“廣乙”看清了日本艦隊。
7時15分,方伯謙下令,全體官兵進入崗位,準備戰鬥。
7時20分,日艦下達戰鬥命令。
7時43分30秒,日艦“吉野”放一空炮,以示警告。
7時45分,“吉野”號向中國軍艦開炮。
7時52分,“濟遠”號開炮還擊。
7時55分,日艦“秋津洲”號開炮。
7時56分,日艦“浪速”號開炮。
不宣而戰,日本人挑起了豐島海戰。
中國海軍,處於絕對劣勢。
在這種形勢下,“三十六計走為上”,“走”未嘗不是一種合理選擇,而且,決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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