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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此事的小阿格里皮娜喬裝去看了眼木偶戲劇,然後陰沉著臉回家,將氣都撒在了奴隸的身上。
「該死的,那丫頭為什麼會那麼礙事。」在回到羅馬以前,信心爆棚的小阿格里皮娜以為她的對手只有那個無腦的麥瑟琳娜,可誰料有屋大維婭在,麥瑟琳娜一日比一日收斂,最近也只是關起門尋歡作樂,同克勞狄烏斯過著相安無事的分居生活。
而在羅馬法律裡,有條槽多無口的律例,那就是要判決一位貴族婦女通、奸,必須得證明她已生下了奸生子,或是其夫親自舉報妻子懷有非法子女。
而在大多數情況下,羅馬的公民們會為了妻子的嫁妝或是家族勢力而忍氣吞聲,頂多是將奸生子早早地送走或處死,甚至還會認下妻子的奸生子,只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例如當年的克勞狄烏斯,就是為了在卡里古拉的手底下討生活,而不得已地認下了大烏古蘭尼婭的私生女。
因此對於麥瑟琳娜而言,只要馬庫斯巴爾巴圖斯一日不倒,布列塔尼庫斯與屋大維婭健健康康地長大,小阿格里皮娜就沒法將其取而代之。
除非……
這個完全沒有繼承到父母美德的女人咬了下嘴唇,看向一旁的尼祿。
靠著草藥師的出色手藝,尼祿身上的青青紫紫已經消了大半,唯有唇邊的裂口沒法掩飾,留下一個尚需時日的紅色疤痕。
感受到母親的目光,正在閱讀的尼祿沉默地抬起了頭,想著他是不是又要回到那個骯髒的地方,對著他外祖父的弟弟卑躬屈膝,萬般諂媚。
「尼祿,如果你沒法獲得屋大維婭的喜愛,你就得繼續去討好你的皇帝叔祖父。」小阿格里皮娜十分擅長於用恐懼操縱自己的兒子,況且在法律上,克勞狄烏斯才是尼祿的合法監護人。
若不是擔心麥瑟琳娜或是馬庫斯巴爾巴圖斯會對尼祿出手,小阿格里皮娜恨不得讓尼祿趕緊搬到克勞狄烏斯的身邊,好讓全羅馬都知道她們也是皇室家庭的一員。
「屋大維婭?」因為克勞狄烏斯的折磨而有些精神失常的尼祿晃了下腦袋,回憶起在角鬥場外遇見的小姑娘,心下一動道:「是克勞狄烏斯的女兒嗎?」
「同時也是你的未來妻子。」小阿格里皮娜想到阿庇烏斯希拉努斯近期對克勞狄烏斯的頻頻示好,以及自己的妹妹尤利婭利維亞與魯基烏斯希拉努斯的醜聞,於是心下一橫道:「我不會讓任何人擋了你的路,所以你也給我爭點氣,別讓繼承皇位的機會被不長眼的希拉努斯家族奪走了,明白嗎?」
「是。」尼祿乖順地點點頭,然後第二天便在母親的授意下,喬裝去木偶戲旁蹲點巡查生意的屋大維婭。
第14章 鬧劇
屋大維婭當然知道有人在暗中觀察她,畢竟她敢把宣傳地點安排在這兒,就是篤定了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而在她安排的幾齣木偶戲裡,恭維克勞狄烏斯並不是主要任務,旁敲側擊地宣傳布列塔尼庫斯的繼承地位,以及皇室家庭的至高無上才是屋大維婭的主要目的。
因為木偶戲的受眾大都是思想正處於構建時期的青少年,所以深諳思想馴化之道的屋大維婭放眼於九年後的羅馬。也就是布列塔尼庫斯過了成年禮後,這些看木偶戲的青少年裡有一半是具有投票權的合法公民。
農村包圍城市的偉大思想也能用於基層包圍上層。
畢竟從家譜來說,身為凱撒甥孫的奧古斯都,在接到改變他命運的遺囑前,也不過是騎士階級的小貴族之子。
更別提蘇拉、龐培、西塞羅……
讓這些普通的羅馬名變得如雷貫耳的人物,也多半是沒落貴族或是平民出身,倒真應了那句「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的老話。
或許屋大維婭能夠期待十五年後,這群觀看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