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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他就不會這麼寂寞了。可是小說畢竟是小說,描述得再美好,也都是想象出來的,更何況這還是自己寫出來的。白然自嘲的一笑,今天也不知是怎麼了,真愛胡思亂想。心情還是很糟糕,想調節一下,卻越發的覺得呼吸困難。
用手堵住胸口,伏在桌子上大口呼吸,白然能感覺到手腳的溫度迅速的降了下去。他跌跌撞撞的去拿藥,發抖的手好不容易旋開了瓶蓋,剛要鬆口氣卻突然失去了意識。
白然覺得他做了一個美夢,只覺得身子暖暖的,沒有了那熾熱天氣帶來的高溫,也沒有了發病時的冰冷和窒息感。他彷彿身在一片柔和溫暖的陽光下,還有清爽的微風吹過。
他能感受到風輕輕的吹起了他那些擋住了眉眼的髮梢,讓它們調皮的在眼角處輕掃。他還感受到了臉頰處癢癢的,就像是逗弄可愛的小動物,它們伸出小舌舔舐到面板的那種帶著溼度的溫暖感覺。
他想自己已經是快死了吧,要不然怎麼會由發病的痛苦變成了這麼舒服的感覺。回想了這短暫的一生,他除了幾篇文,什麼也沒有留下。
最先發現他死掉的應該是房東,畢竟他只交到了這個月末的房租,然後會從他的手機裡找到他養父母的電話,再然後呢?他們會來看這個被他們打出家門的同性戀養子嗎?
白然不想知道答案,他突然覺得自己存不存在好像都是無關緊要的,也許只有那些催更的讀者還會記得住他一天兩天,然後發現不再更新,便會以為他棄坑了,就再也想不起他了吧…
沒有人需要他,沒有人會記得他,更不會有人想念他…
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恐懼,就好像是某種東西突然間消失的一乾二淨,這個東西是否真的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誰都無法給予正確的回答。
白然陷入了這種恐慌當中,儘管他死了,但是死和消失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概念。他很害怕也很難過,哪怕現在周身都是溫暖的,他也從心裡面覺得冷,冷的手腳冰涼,連心臟也感受不到跳動。
赫伯特將昏迷中的亞雌性安安穩穩的放在木床上,自己也在床邊坐下,看著這個在月湖邊發現的瘦弱的亞雌性。吹了吹他頭髮上乾枯的雜草屑,伸手把過長的頭髮從眼睛上拂開,又用溫熱的溼帕子仔仔細細的把臉上沾染的泥土擦掉,再把毯子蓋好。
注視著木床上的亞雌性,不明白為什麼他會發抖,難道屋子裡還是不夠暖嗎?北方平原的冬天果然是太冷了。這樣想著,就起身將蓋在他身上的薄毯換成了一張厚實的獸皮縫製的被子,又在燒的正旺的火爐裡面填入滿滿的柴,才重新坐回床邊。
想將滑出被子的手放回去,卻發現大掌中的手冰涼,又摸了摸雙腳,也是冰涼的。拿過一塊不太大的獸皮放在爐子邊烤著,然後把原本要放回被子的手握住,輕輕的摩擦著,暖好了又換另一隻手,直到兩隻手都變得溫暖,這才滿意的把細白雙手放進被子裡。取過烤的熱熱的小塊獸皮,緊緊的包裹住白得有些發青的雙腳。
做好了這一切,卻看見遲遲不醒的亞雌性眼角突然冒出了水滴,愣了一下才發現他是在哭,透明的水滴接二連三的從微紅的眼角劃過臉頰耳旁,最後掉在獸皮上,滲入了皮毛中,悄無聲息。
熊族是非常憨厚並且神經粗的的種族,即使赫伯特是部落中最為細心和聰明的獵人,他依然不懂為什麼這個嬌小的亞雌性會在昏迷中哭泣,而且也沒有其他雌性和亞雌性族人哭時候會發出的那種抽噎的聲音,只是靜靜的流眼淚,但是他覺得這樣的哭泣讓人有想親吻和保護的衝動。
在赫伯特用手去給他擦眼淚的時候,白然醒了過來。
他覺得自己是瘋了,要不然眼前怎麼會有一個健壯的男人,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跟自己剛剛寫的獸人文裡自己臆想中的理想型男人長的一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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