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8 章(第2/5 頁)
”
“衛觀白,可以不說得這樣明白。”簪纓怔愣後,終於弄懂了這個人今日體內蠱毒作亂是真,人也不見得老實,冷著臉,實則是紅著臉打斷他。
她指著床下命令道:“從現在開始什麼都不許說,什麼都不許想,去衝一衝,回來打地鋪好睡了。”
這是他們之前應對這種情況的辦法,衛覦對簪纓有種日漸加深的佔有慾與需求感,不是限制她的行止,而是夜裡定要抱她同眠,方能安寢。
蠱毒發作時,只要衛覦自信不會迷失神智,哪怕打地鋪也要與阿奴同屋,知道她在身邊,他捱也能好捱一點。
這種作死的行徑在行醫多年的葛清營眼裡,簡稱為倒行逆施。
這就好比在一匹餓狼面前放有一塊香氣噴噴的肉,卻用五條粗壯的鐵鏈鎖住它四肢加脖頸,能看不能吃。
這種事換作尋常男子都無法忍受,何況是中有隨時激人慾|望蠱毒的血氣強健的衛覦。
而且他的身上還沒有鎖鏈!
葛清營疑惑唐娘子也是深明大義的人,衛覦亂來,她為何也一味縱容,難不成年輕人都是如此色令智昏嗎?直到他漸漸地發現——
衛覦真能做得到。
不說別的,有簪纓在旁邊約束,他喝酒的頻次都有所降低。葛清營再給他診脈,百思不解地發現大司馬的蠱毒雖然沒有減輕,但也沒往狂亂恣虐的方向發展。
他好像用自己的意志生生在血肉中鑄了道堅固不破的枷鎖。
只為了能像個正常人一樣和心愛之人相守。
衛覦閉住唇對簪纓點點頭,轉去沐浴,藉著簪纓洗剩的水沒換,洗的時間比她還長些。
回來的時候,館舍燈燭只熄至兩盞,侍女也已經把地鋪在榻子的腳踏旁邊打好了。
簪纓面朝裡躺在落下的帳中,薄紗內透進朦朧的一點光,衛覦不用想便知她還沒睡。
他中衣寬鬆,隱約露出一片冷白色的健碩胸膛,還是上去躺在簪纓身後,抱了抱她,簪纓躲開,輕道:“你下去。”
她深知何事能玩笑何事不能。
“哄你睡著就下去,我好多了。”衛覦聲音明顯比方才調笑時冷懨,身上卻還是滾熱的。
“你別逞強。”簪纓背對著他,徒勞地裹住被子隔開他,滿
() 身自帶的花味體香卻擋不住。
“為了你,我不敢。”衛覦閉目輕嘆,壓低聲音,“如果阿奴想……”
“衛觀白。”簪纓警告道。
衛覦低眉笑,額頭埋在她後肩上,“我是說如果阿奴想說說話再睡,我樂意奉陪。”
簪纓知他故意,面朝裡壁,呶起嬌嫩的唇。
衛覦便規矩地擁著她,喁喁問了她幾句今日趕路累不累的話。簪纓聽著,始終沒轉過身,卻也慢慢放鬆了身子,有一搭沒一搭地回。
兩人抵足而眠。
簪纓被熱烘烘帶有男子氣息的身軀從背後抱攏,數著他勻重的呼吸有一時,濃密長睫交錯合上,睡著了。
次日清早,簪纓請來葛清營,在衛覦無奈的眼神裡確認他已恢復,方繼續上路。
又一日,衛覦與簪纓的行隊抵達虎牢關。
今日有些起風,風裡有黃沙。簪纓眺望著眼前巍峨聳立的關門,想到昔年周穆王便是在這裡牢虎,遂成此天險。眼前的關隘奇峻險峭,守著洛陽東面門戶,正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可她的小舅舅勝過萬人敵,就是在此開啟了攻破北胡,收復河山的契機,功成千古。
守關的是北府輕騎,附近還駐紮著不下萬人的軍營。瞭望兵在闕樓上見大司馬回,忙傳訊開啟關門。
進關後,衛覦令隊伍原地休止。他拂衣下馬,在簪纓疑惑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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