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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完全剎住,吱吱嘎嘎的聲音一時之間佔據了邢朵的所有聽覺,直至所有吱吱嘎嘎都已停止,馬車的車簾才又被從外掀開。
邢朵看不到來人是誰,但有預感告訴她,那是霍宇堂。
“宇堂,易氏兄弟已經檢查過了,應該沒有疑問。”這聲音……是凌玄銘。
倆人穿一條褲子,從軒朝穿到北疆,然後又從北疆穿到軒朝金州,邢朵覺得,為了讓征戰的日子不寂寞,她還是不要插足凌玄銘和霍宇堂的感情的好。
凌玄銘在馬車外截住霍宇堂,而霍宇堂剛探進來的一個頭被這一截頓了頓,在看到科林那張老而麻木的褶子臉時,首先想到的就是邢朵曾給他講過的一個狗的品種——沙皮。
嗯……倆人真有夫妻默契,想法都是粘一塊的。
想到邢朵,霍宇堂心中一陣酸楚襲來,連同搜查的例行公事,也被這股突來的情緒掩埋地一乾二淨,雙目又深深看了易容的科林許久,覺得並沒什麼異常之處,霍宇堂便就此收回了一雙探查的目光,視線收回之時撇過沉醉在黑暗之中的邢朵,瞳孔猛地一縮,他仔細去看那滿臉皺紋的老太,一時卻迷惘於自己剛剛的瞳孔收縮。
興趣缺泛地下了馬車,科林被再度放行,趕車的車伕似急於擺脫此時的壓抑氣氛,揮開馬鞭駕著四馬拉著的馬車便向著俄亞之境衝奔而去。
霍宇堂下了馬車,神思一時無法從適才想起邢朵的悲哀中迴轉過來,本來就是個血氣方剛的真男兒,因此有什麼情緒都表現在臉上,此情被凌玄銘看到,自是知道霍宇堂為何會表現出這般模樣,雖想好言好語相勸,但一時又不知如何開口,只得壓抑地陷入兩人營造出來的沉默之中。
想起邢朵與自己相處的種種細節,從最開始她和自己同凌玄銘一起玩鬧玉滿堂,到得後來自己救她於昆南宮宴,再到芳洲的共處與回軒朝的一路幸福,即使是遇到危難如在龍湖山莊,看似呆呆的她,竟會挺身救自己於水火,她的味道,她的身體,即使是頭頂那軟軟的稚發,他都可以記得一清二楚。
稚發?霍宇堂本來悲痛的臉上瞬即流瀉出驚怔,是的,稚發,他終於知道適才見到那老婦人他為何會潛意識地收緊瞳孔,因為那稚發,那發黃的稚發,雖然已經被白髮遮掩處理過,但頭頂那黃黃軟軟的新發,只有她,才可以長出那麼……呃,是難看吧,總之,不好看,但很具有標誌性。
想到這,霍宇堂猛然轉身,召集身側所有兵甲,沉喝道:
“將適才那列車隊追回來,如若追不回,就提頭來見我”
“宇堂,你這是……”凌玄銘不解於霍宇堂突來的衝動。
“朵兒,是朵兒,那車上的老婦人是朵兒……”霍宇堂有些激動,激動地險些就軟到在凌玄銘的懷抱裡,你說要是真軟倒了,凌玄銘可咋辦?
估計凌玄銘此後再推辭凌紫離為他安排的政治婚姻可就有託詞了。
面對如此激動的霍宇堂,凌玄銘只是低嘆一聲,若有所失地道:
“宇堂,我知道你想念朵兒,可是……”頓了一頓,凌玄銘終還是說出令人感懷的話語:“可是逝者已矣,無論你怎麼不相信,但這是事實,宇堂……忘了吧。”
“那車上的老婦人是朵兒,一定是,易南生,把我的馬牽過來”簡單無視凌玄銘的諄諄教誨,霍宇堂急喚過來適才對馬車進行例行檢查的易南生,奪過他手中的馬韁飛身上馬,重重揮了下馬鞭,馬匹吃痛便向著適才邢朵和科林所在的車隊方向追去。
凌玄銘無奈搖頭,對於霍宇堂的無視,他已經習慣了,只是想到逝去的妹妹,心中也是一陣酸楚,但顧及到此時突然失心一般的霍宇堂,他也只好打理起心中的悲哀,也要了匹馬向著霍宇堂追去,這霍宇堂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下半輩子可怎麼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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