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4/5 頁)
似乎沒有骨折。突然間,一股肌肉和毛髮被燒灼的焦臭味鑽進他的鼻孔。
一個消瘦的身影晃晃悠悠站了起來,不可思議地挺立在光線昏暗的天宇之間。
“混帳,”它氣喘吁吁地說。佈雷斯韋爾不應該感到疼痛,他應該已經死在電漿槍失控的能量放射下。但他就站在本面前,而那柄細長的利劍卡塔一聲出了鞘。
斷崖下是一道由泥土和岩石組成的土坡。本跑得就像頭髮瘋的野獸,一路跌跌撞撞。手掌被劃破了,膝蓋磕得鮮血淋漓。之前,他害怕死亡;現在,他害怕的是更恐怖的東西,一種他叫不出名字的東西。它沿著山脊東倒西歪地追逐本,眼中異光四射,周圍妖火熒熒。
峭壁向下傾斜,本似乎比佈雷斯韋爾跑得快些。巴頓角銅器作坊裡的燈光映在查爾斯河上,泛起波光鱗鱗。在到巴頓角之前,有一個小碼頭,旁邊就是戴爾先生地小屋。他上次把船停在了那裡。
本終於跑到碼頭,小船果然就在岸上。他摸索著纜繩,咒罵著結實的繩節和從手上流出的鮮血——這讓繩子更滑了。本看不清身後的情況,但濃稠的黑暗讓他覺鋒利異常。他打了個哆嗦,想象著長劍滑入身體的感覺。
繩子終於解開了,他抽噎著把船往前推。但它紋絲不動。本磕磕絆絆跑到船頭,開始用力拉,雙腳都陷進了軟泥。
小船動了一下,本加倍努力,船又向前挪了一點。他繼續向前拉,終於走到齊腰深的水中,船底也漂在了河面上。本趟著水走到船邊,雙手扒住船舷翻了進去。
“誰在那兒?”他聽到有人在岸上叫道,“誰在鼓搗我的船?”
本猛一回頭。一個黑影出現在小屋門口,那是戴爾先生。與此同時,本看到了在佈雷斯韋爾周圍縈繞飛舞的蒼白磷光。
本說不出話來。已經沒時間升帆,調節風力了。他抄起一支槳,插進掛環。趟水聲響起。本心頭一慌,尖叫著用獨漿使勁划水。
“別碰我的船!”戴爾先生叫道。本手忙腳亂地把另一隻槳往掛環裡塞。小船突然一震,一隻蒼白的手抓住船頭。佈雷斯韋爾可怕的雙眸出現在黑暗中。本想都沒想,下意識地站起身舉起沒掛上的船槳,猛地敲向那隻手,接著又用全身力氣使勁一掄,砸在佈雷斯韋爾的腦袋上。男人仰面跌倒,本第三次揮動船槳,拍在水面上。這下讓他失去平衡,打了個趔趄;幸好被桅杆擋住,沒有摔在船底。本呼呼喘著粗氣,扣好槳,坐下來,拼命劃。他一面劃,一面慌慌張張地回頭往岸邊看。戴爾先生還在門口吵吵嚷嚷,有個東西突然從水面冒出來,擋住了他的身影。
“戴爾先生!快跑!”本啞聲叫道,手底下卻動得更快了。小船進入河道,水流帶著它向下遊駛去;但本仍然沒有放慢划水的速度。潮水向海面褪去。在他身後,波士頓的燈光,以及燈光投下的可怖陰影,都越來越小。
女王之夢
“女王?”艾德麗安說,“這太荒唐了。”
克雷茜笑了笑,沒有說話。
“你也許聽說過我們的姐妹克雷茜,也可能沒聽說過。”卡斯特麗絲夫人說,“她是秘會成員。我第一次遇見克雷茜小姐是在1706年,那時她才八歲。當時我是夫人的侍女。”她衝公爵夫人點點頭。
“我們就是這樣認識的,我也因此加入了貞女秘會。”公爵夫人說著向卡斯特麗絲投以敬仰的目光。
“是的,就在那一年,夫人的丈夫奧爾良公爵有天回到家中,帶來了一個離奇的訊息。他說有個小女孩可以看到未來。”
公爵夫人插話道:“我丈夫經常被江湖騙子愚弄。他對科學和黑巫術都感興趣,所以很容易受騙。他結識了一個維也納來的紳士,那人聲稱可以從一杯水裡看到未來。”她說著露出嫌惡的表情。“公爵當年還在跟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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