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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顫了顫嘴唇認真回答:“見到了,我們進門時翠紅正在描眉畫眼,看我們進門還挺不樂意的,但翠紅再刁蠻也不敢得罪知府,不過她跟老鴇子吵了幾句嘴、瞪了我幾眼,之後小的將李賬房扶上床便回府覆命去了。”
“那她當時有何反常舉動嗎?比如神智恍惚,或者臉色不好?”
“沒有,那潑婦嘴皮子利落著呢,跟老鴇子對罵了一會都沒重樣兒的,臉色好不好小的真不知,因為她濃妝豔抹看不出臉色好壞。”
“大半夜既然不想接客為何化濃妝?”
“那您得問翠紅去呀……哎喲!嗚嗚,您怎總打人啊……”
葉思蕊這一下確實是出手重了,她給李小三鬆了綁,幫他揉了揉腦瓜子,隨後目不轉睛凝視李小三雙眼十分鐘,李小三除了害怕確實沒有心虛的狀態,看來李小三不是殺人犯,或者說只是無意中當了共犯。
葉思蕊沮喪地嘆口氣,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元寶遞給李小三:“今晚的事別告訴任何人,拿錢買糖吃去吧。”
李小三沒摸過這麼的銀元寶,哈喇子都溜下來了,他連連鞠躬道謝:“當晚翠紅罵人時說了一句話挺奇怪……她說等相好的呢。”
葉思蕊又給了他一記冒拳:“早不說早不說!她相好的是那位富商嗎?你見過那人嗎?”
李小三揉揉腦瓜子,憨憨傻笑:“青樓姑娘見誰都說是相好的。女俠說的富商小的沒見過。”
“回吧,有事再叫你。”葉思蕊一揚手哄人,李小三手捧銀元寶歡蹦亂跳離去。
…………
葉思蕊若有所思地走出樹後,祁修年聽了個大概。他倆沉默不語,又忽然異口同聲提到“富商”…… 葉思蕊與祁修年指尖對指尖愣了愣:“那個富商果真很可疑,李小三經常出入紅仙樓都沒見過這個人,說明他是故意躲著?”
“他如何躲?總得尋歡作樂吧?”祁修年已想到另一點,但此刻還不能確定猜想。
“翠紅生前不招人待見,有了富商贖身的引子更加驕橫跋扈,當所有人都不搭理她時,那她便被徹底孤立了,別人也不會關注她的一舉一動。”葉思蕊邊走邊分析,祁修年這點說得沒錯,富商無非是貪圖翠紅的美色,若不尋歡作樂何必替她贖身,所以問題就出在動機上。可說富商有殺人動機,那他是什麼時候走入翠紅房間的呢?貌似所有人當晚都沒見富商出現。
“啊啊啊啊!兇手你給我滾出來——”葉思蕊仰天發洩。
“……”祁修年向旁邊挪幾步,瘋勁兒又上來了。
“席子恆改名換姓混入知府必然是為了查賬,知府便抓住席子恆不敢暴露身份這一弱點。本朝斬殺三品以上官員需由朕親審,知府便揣著明白裝糊塗,當場治了罪,還故意在斬殺令上不註明席子恆的名諱,幕後黑手必定是知府,可即便朕知曉是他也無證據。”祁修年基本捋順了前因後果,人是跑不了,不過知府確實夠聰明,就好比扒手偷了東西隨手又扔了,一推二淨,被扒的人只能自認倒黴,卻無計可施。
“席子恆當時喝得神志不清,醒來後見翠紅赤 身 裸 體死在面前肯定懵了,連嚇唬帶暈乎的便認了罪,而真正的殺人兇手已逃之夭夭。”當祁修年分析完這段,葉思蕊突然抓起祁修年的手腕:“你是皇上,本朝最高權威,既然分析清楚,就不能讓席子恆白白冤死了對不?”
“這是兩碼事,無憑無據朕如何定知府的罪?”
葉思蕊明白其中的道理,可那個富商究竟長什麼樣都不知道,除非死者屋中留下什麼證據了……想到這,葉思蕊疾步向紅仙樓返回,官府封查了翠紅的屋子,那屋中證據應該沒被破壞過,還是有希望的。
祁修年緩步跟在她身後,這丫頭跟打了雞血似的,似乎不查個水落石出連覺都不用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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