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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一聲令下,命葉思蕊一襲女裝推門而入。祁修年拉起她的手指,在唇邊輕吻了下,葉思蕊不知他想做什麼,還要求她梳洗打扮一番,但她從祁修年神色中已看出一個決定,一個不允許她反駁的決定。
“今日,朕與祁靜鳶的孃親都在此,倘若朕為了子嗣的性命將王朝拱手相讓,那朕也不配做這皇帝,祁靜鳶身為本朝第一皇子,也會支援他父皇的觀點,七哥可懂,朕的意思?”
此話一出,葉思蕊嚇了一跳,下意識地要抽手,但緊緊被祁修年攥在手裡,是那種無聲且有力的相握。她咬著下唇,咬得嘴唇發紫,逼眼底的淚花吞回眼眶……難道只有犧牲她們的兒子才能保住江山社稷嗎?可她現在卻不能不站在祁修年身旁,也不忍心讓他孤軍奮戰。
“皇上要表達的意思……”葉思蕊深深吸了口氣,隱忍著欲裂的心,平靜開口:“祁靜鳶乃皇子,他有責任也有義務為王朝盡一份力,因為他的出生就預示著他所肩負的使命,男人,無論三歲還是八十歲,都該有個當男人的樣子。”
葉思蕊顫抖著嘴唇,隨後展現一幅冷靜的表情,鄭重警告道:“所以不要拿祁靜鳶的命威脅皇上,實話告訴你,根本構不成威脅。”
祁修正被眼前一對男女震懾了,他似乎發現從未真正瞭解祁修年,原來祁修年並不想他想象中那般優柔寡斷,而是絕狠到一種他難以置信的地步。
祁修年睨向祁修正一張驚慌失措的扭曲嘴臉,不自知地撇開頭:“朕送你最後一程。但願來世咱們不再是兄弟。”
小路子呈上一杯白酒,而這一杯酒,便是賜死的毒酒。
祁修正木訥片刻,恍恍惚惚地托起的酒杯,不由自嘲冷笑:“到了今時今日,我祁修正才知曉哪點不如你,正是輸在氣魄與氣度上。來世,祁修正要光明正大,做你的敵人!”語畢,祁修正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酒杯碎落在地,如這篡權美夢一般,支離破碎。
祁修正捂住胸口,跌跌撞撞地走出御書房,未走出幾步,緩緩摔落在花香四溢的花蕊間,他流淌鮮血的嘴角,依舊掛著遺憾的冷笑。
葉思蕊忍了很久,祁修年就這麼隨隨便便殺了祁修正,那兒子的下落怎麼辦?她剛才只是在故作堅強,現在簡直要崩潰了!
“你瘋了祁修年!那可是你親兒子!”葉思蕊揪起祁修年的衣領,淚水撲簌簌滑下。
祁修年眸中掠過一絲憂鬱,他用指肚抹去吱吱臉頰上的淚滴,卻怎麼擦都擦不乾淨。
“倘若朕方才說得亦是肺腑之言,你會恨朕麼……”
“我不會恨你,你有你的立場,我知道你也難做。但我會恨自己!恨自己救不了兒子!祁靜鳶才三歲,他還沒嚐到人間百味就要先要為國家的利益去犧牲?!……”葉思蕊悲痛欲絕地癱軟在地,雙手捂住臉頰失聲痛哭……她該怎麼辦,男人的世界裡有太多追求以及堅守的東西,可她只是個普通的女人,她只想讓孩子平平安安回來,還有同等重要的哥哥平安無事,但也不能讓祁修年去拿自己的性命去換回他們,因為她不能失去任何一個,否則她的生命也會隨著他們一同灰飛煙滅……
祁修年抹去眼角的一抹溼潤,緩了緩情緒,蹲在葉思蕊身後,環住她的身體,無論她如何奮力掙扎也不肯撒手。
“正因為靜鳶是朕的兒子,所以你要相信朕,絕不會讓靜鳶成為這場戰爭的犧牲品。”祁修年將臉頰埋在吱吱髮絲間,他寧可自己去死,也不會讓他們母子受到絲毫傷害。
戰書。
“祁修年竟然將祁修正賜死了?!”番王聽完密探報來的訊息後,顯然受了不小的打擊,他神色木訥地坐回椅邊。
他本想利用七王爺祁修正手中的一部分兵權壓制祁修年,因為他已與祁修正達成協議——倘若祁修年在城中埋伏了兵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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