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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三人先來到吏部尚書宅邸附近。這條街與鬧市街相隔三條,街道間也比較冷清。此刻,三人正坐在一家小茶樓裡飲茶。
說巧不巧,葉思蕊原本就想出宮,席子恆今日又在家裡等待最終結果,到時候藉機溜回家門交代一下行蹤去。
如今談論最多的話題就是今年科舉大事。百姓們邊喝茶邊閒聊,大多是誇祁修年深明大義、平易近人的好話。當然,在哪都有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反駁說:皇帝只是擺擺樣子給老百姓看,其實人選早就內定之類的。
祁修年也不惱,只是坦然自若地聽一群人口沫橫飛瞎揣測。總之一句話,人嘴兩張皮,你做得再穩妥也有人潑冷水,感到委屈氣惱嗎?那你準得氣死。
小路子假扮成商人在茶樓裡與百姓們攀談,捎帶手問問劉德仁的口碑如何。打探結果出來:劉德仁為人低調,平日很少出門走動,平日大都待在家中閱覽書卷,但有一點不好,偶爾也會約上幾個朋友去青樓逛逛,男人嘛,不外乎那點事兒。
“青樓……”祁修年緩緩展開摺扇,煙花巷柳之地在京城隨處可見,除了皇上,成年男子幾乎沒有不去的。祁修年沉思凝慮片刻,起身先行:“去鬧市街。”
葉思蕊屁顛屁顛跟上,可她剛走出茶樓門檻就被一位富家公子攔住,葉思蕊斜了那男人一眼,此人眼神猥褻,跟一般的流氓份子沒多大區別。
富家公子一手託著鳥籠子,伸長扇子尖挑起葉思蕊下巴,左右打量一番:“嘖嘖,小妞真漂亮,給本公子當妾吧?”
葉思蕊一把打掉這人手指:“我聽你的叫聲也不錯,給我當看門狗吧?”
祁修年聽身後嘈雜,不由與小路子駐足回望。小路子剛欲上前解圍,卻被祁修年攔下,他用扇子擋著笑意,小凳子這扮相還挺招人喜歡的。
富家公子一抖袖口將鳥籠子放在窗沿上,囂張跋扈地步步逼近葉思蕊:“哎喲喂,牙口真正,本公子就喜歡潑的,今日……哎喲!……”他還沒說完,鼻樑子上已重重吃了一拳。富家公子捂住鼻子疼彎了腰。葉思蕊甩了甩髮麻的手指,一轉身從酒樓裡抄出一把四方凳,跳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拍在富家公子的後腦勺上,只聽“哐啷”一聲碎響之後,富家公子晃悠兩下四仰八叉暈菜倒地,可葉思蕊還沒打算停手,她騎在那人身上,撿起斷裂的凳子腿猛砸人家腦殼:“叫你嘴賤!叫你當街耍流氓!姐姐今天非打死你個王八羔子——”
眼見富家公子腦袋打得跟血瓢似的,可這小姑娘還未出現停止的舉動,不由引得周圍看熱鬧的百姓瞠目結舌,就說是富家公子調戲良家婦女有錯在先,可人家就嘴上佔了句便宜還沒幹啥呢,這都快鬧出人命了。
“姑娘……差不多得了,李家公子要斷氣了……”
先下手為強,打的就是措手不及,等他耍流氓成功再動手怎麼著?葉思蕊將血淋淋的椅子腿扔在地上,起身時又踹了富家公子胸口一腳:“舅舅個禮帽的,以後再讓我看見你當街調戲女人,打得你找不到北!”
小路子看得直冒汗,小凳子真猛啊。祁修年則倚在牆角偷笑撿樂,若小凳子並非這般如老爺們似的耍狠抽人,他也險些忘了跟在身旁的人是太監並非女子了。
富家公子走出家門還不到一刻鐘就被揍成爛茄子。姍姍來遲的家丁們瞧自家少爺沒了人模樣,各個手舉棍棒嗚嗚喳喳向葉思蕊撲來。百姓們見對方殺氣騰騰也不敢勸,急忙讓開一條寬敞的大路讓他們互相撕吧。小路子即刻擋在祁修年身前護駕,雖他不會功夫,但也不能讓市井小民碰到皇上一根汗毛——
葉思蕊掃了一眼,來人數目大概五個。她神色一冷,即刻從袖口裡伸出甩棍,“啪、啪!”一甩伸長三尺,這跟棍子原本是給祁修年準備的,看來要提前派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