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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將信函扣下,卻依舊不停地寫。
“你究竟想說何事?”
“我想說……皇上可以不要皇子,但不能失去他心愛的女子,依我對吱吱的瞭解,倘若皇上未經吱吱應允便將七王爺賜死,無形當中便斷了唯一救助兒子的線索,吱吱必將義無反顧地離開皇上,但,吱吱此刻人在宮中,證明她已默許放棄皇子。所以,現在對吱吱最重要的人,並非祁靜鳶,而是我席子恆。”席子恆比任何人都懂吱吱,正因為懂她,才清楚她夾雜在親情與愛情的漩渦裡是何其痛苦,他卻選擇視而不見,只想自私地將吱吱留在身邊。
番王微微一怔,似乎有了轉機:“哦?越聽越有趣了,你是說,你與妹子的感情,超越這皇族父子倆之上了?”
“正是如此,我與吱吱並非親生兄妹,吱吱為何產下龍種依舊不肯回宮?皇上為何又奈她不能?就因吱吱心有所屬。”
席子恆此刻也唯有扯謊拖延,否則祁靜鳶的手指定保不住。
番王緩緩坐落,若有所思地抿了口茶:“你是說……你妹子真心喜歡的人是你,皇上卻愛你妹子?……哼,你們漢人真夠亂的。”
“番王應該也從七王爺口中聞得一二,所以只要我親筆書信一封,不必動刀弄搶,吱吱定帶皇上隻身前往。”
番王嗤之以鼻:“你一個將死之人,還要賣主求榮?”
“非也,番王雖策劃了忤逆犯上之局,但我看得出,番王乃鐵骨錚錚的硬漢子,既然我與皇子的命都在番王手中,番王不如與皇上單槍匹馬迎戰,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此刻就看番王敢不敢捨命一博了。”席子恆不卑不亢地闡述道。
番王不動聲色地應聲,“你確實是個懂得察言觀色的人才,本王也正有此意,不過,本王為何要相信你一個漢朝官員的話?”
“您可以不信,但說句不敬的話,番王此刻不就是困於城中無法離開麼?”席子恆淡然淺笑:“其實我不用多做解釋,番王也知曉皇子的性命已威脅不到皇上。”
“說來說去,你是期望本王放了小皇子。”
“正是此意,孩子是無辜的,莫將烏煙瘴氣的權勢爭鬥扯到一個孩子身上,傳出去也不好聽,即便番王此戰勝利,但用一個三歲孩童的性命做誘餌,實屬不妥。一則難以服眾;二則,皇上倘若敗了,百姓們非但貽笑大方,甚至更為敬仰皇上,乃至傳誦皇上為救親子,不惜鋌而走險之壯舉。番王是位聰明人,還需我多說否?”
聽罷,番王長吁一口氣:“席子恆啊席子恆,話說無幾人能說動本王,但你三言兩語卻改變了本王的初衷,知曉為何嗎?因為你一句話!點破本王所不恥之事,男人做事就該光明磊落……”他挪步牢房邊:“但本王已無退路,不過你倒提醒本王,似乎可以玩一個有趣遊戲,本王倒看祁修年敢不敢隻身前往。”語畢,番王甩袍而去,邊走邊冷冷地揚起唇:“莫以為自己白費了唇舌,至少你保住了小皇子的手指頭。”
席子恆心有慼慼焉,舒口氣,而後將睡夢中的祁靜鳶摟在懷裡,雖然番王無所不用其極,但他也能聽得出,番王弦外之音是欲放過祁靜鳶,那他也就放心了。
半夜,後宮之中
祁修年收到匿名挑戰書一封,內容如下——三日後,太子峰決一死戰。
條件:其一,三日內,城門晝夜大開,只許出不許進;其二:攜祁靜鳶親孃一同前往太子峰。倘若不從,那三日後,祁靜鳶與席子恆的項上人頭自會掛在城門之上。切記,必須是祁靜鳶的親孃,否則這兩名人質必死無疑。
祁修年終於等到這封挑戰書,他折起信函放入袖口。側頭注視床榻上的吱吱,她的眼眶紅腫,面無血色,憔悴不堪,在夢中喃喃喊著兒子與席子恆的名字,一個名字喊一次,似乎在夢裡都不願分出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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