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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了吧?”
葉思蕊遲疑片刻,剛要說點什麼,一雙手臂從她身後摟住,緊緊地將她摟在懷中。小路子見狀,識趣地退步離去,吩咐所有奴才不準走入御花園,為二人留下一片幽靜的天空。
安謐的月光下,映襯著一雙相擁的倒影,修長地好似合為一體。
葉思蕊並沒回頭,悠悠抬起手,撫摸在祁修年的臉頰上……她曾經設想過無數種見面時的片段,也許先寒暄幾句,也許面對面坐在某處喝茶聊天,也許彼此對那段往事都感到生疏,畢竟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而這個突如其來的擁抱,她原來是如此渴望。
祁修年躺在她的肩窩上,多麼熟悉的味道,他想念了整整一千零九十五個日日夜夜。
保證書,按手印。
葉思蕊最終還是垂下了手臂,轉身退出他的懷抱,平靜地疏離道:“叫人看見不好,會毀掉整盤計劃。”
“倘若你是朝臣,朕第一個殺的就是你。”祁修年似乎早料到她會用類似的開場白,冰冷的一如既往。
葉思蕊若有似無地揚起唇:“過的,好麼……”
祁修年笑而不語,拉起她的手在花園中散步:“過日子唄,談不上好壞。”
葉思蕊原本有一套想法要與祁修年商量,但在如此安謐詭異的氛圍中,她似乎一時間又不知該從何說起。睨向祁修年完美無瑕的側臉,月光在他臉頰上撒播一輪柔和,好似夜空中的星星,明亮又耀眼。兒子祁靜鳶長得與他父親很像,尤其是眼睛,嬰兒時圓圓的大眼睛開始拉長,正向妖媚路線緩緩靠近。
她從沉思中收回心智,乾咳一聲:“我們談談國家大事吧。”
“好,兒子有沒有想他父親。”祁修年駐足挑眉。
“……”葉思蕊不自然地撇開頭:“時常提起,不過舅舅對他很好,也不是那麼想生父。”
祁修年緘默不語,但笑容依舊掛在嘴角,只是染上一抹淡淡惆悵。
“今日動靜太大,依朕的意思,即刻將靜鳶與席愛卿接進宮。”祁修年的擔心是有必要的,大殿之上都敢殺人,“他”還有何事做不出呢?
葉思蕊也知道此刻皇城之中動盪不安,但祁靜鳶一旦入宮,祁修年還會放他們走嗎?
“我們儘快出京,至於剩下的事,呃?……”葉思蕊話還為說完,手指就被捏得發麻。她心虛地低下頭:“我離不開兒子,也離不開哥,雖然對皇上不公平,但我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你唯一捨得離開的人,就是朕。”祁修年慍怒揚眸,倏然捏住她雙肩撞在樹幹上,手力稍有加大,攥得葉思蕊肩膀痠疼,但她不吭聲,因為這番話說給誰聽都得給她一耳光。
葉思蕊深深低著頭,不敢觸及那雙憤怒的黑眸,更不願看到他眼中的絕望。但是如果在愛情與親情中選擇,她必然選擇後者。
“抓起來!”祁修年一聲令下,錦衣衛呼啦啦從四面八方跳出。
當葉思蕊反應不及時,整個人已被五花大綁按在地上,葉思蕊疑惑地抬起眸,注視祁修年一副惱羞成怒的神情,那是她從未見過的祁修年,儒雅溫柔的一面頃刻蕩然無存。
小路子聞訊疾步跑來,驚見不由一怔,他畢竟跟隨在祁修年身邊多年,對他的一言一行頗能心領神會,隨後跪地詢問:“主子息怒,此女犯了何罪?”
“欺君罔上,信口雌黃,關入天牢擇日問斬。”
此話一出,錦衣衛領命架起葉思蕊,一路向天牢拖去。
葉思蕊見他不像開玩笑,氣急敗壞道:“祁修年!你舅舅個大禮帽的,你這是誣陷!”
祁修年清冷一哼,怒步向寢宮而回。小路子擦了擦冷汗,輕聲詢問道:“主子,您不是天天盼著吱吱姑娘回京麼,這怎就,說斬就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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