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5 頁)

起身，拍拍朵拉的肩膀，說：“我走了，你自己多小心照顧自己，有事隨時都可以打電話給我，我等你電話。”

朵拉說：“那我欠你的錢呢？”

安許回頭一笑，說：“什麼時候想和我斷絕關係就什麼時候還吧！”

直到煙霧都散了，她還在包廂裡出著神，想著他拍了她的肩膀，他還說讓自己照顧好自己，隨時打電話給他。

她靠在他靠過的沙發沿邊，撿起地上他抽過的菸蒂，她捧著那一堆菸蒂，失聲痛哭。

朵拉想起安許剛才好像不小心在地毯上燙了個煙洞，她就趴在地上找起那個菸頭燙的洞。

找了很久，終於在沙發邊找到了，一個小小的煙洞，一個小圓圈，朵拉撫摸著那個洞，淚落了下來，每次，都是睹物思人。

安許是垂散著一縷髮絲，赤著腳，一直腿伸直，一隻腿曲著，靠在沙發邊，陰鬱的一口一口的吸著煙。

朵拉拿出一支茶花煙，點上，緩緩地吸著，一口接一口，直到把菸嘴都吸了一半。

朵拉將剩下的一半菸嘴，按在了那個煙洞的旁邊，這樣，就有了兩個煙洞，緊緊靠在一起的兩個煙洞。左邊是安許燙的，右邊是我燙的。朵拉看著那兩個煙洞，看了很久。

懷念一個人，在她不小心留下的煙洞旁邊再燙一個洞，那兩個洞，此後，便可相依為命。是的，相依為命。

相依為命，這四個字，是那麼的古老而美好。

朵拉開始回憶自己的過往，她想，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壞的，變成了雞頭的。應該是在十三歲那年。

十三歲之前朵拉是個邋遢的女孩子，不愛說什麼話，媽媽的大號球鞋像拖鞋一樣，鼻涕垂到了下巴，穿著的也是媽媽的舊衣服，衣服上還有飯粒子和油膩的痕跡，蓬頭垢面的。

她的母親是工廠的工人，是鋼球廠的，車間裡是轟隆隆的大火爐，，到處都是汗流浹背的工人，在火爐前忙活著，到處都是熱氣，裡面永遠都是四十幾度，那時的朵拉就發誓，一定不要當鋼球廠的女工。

朵拉的母親是改嫁過來的，朵拉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但是自小對父親這一個詞是既陌生而且害怕。因為繼父只會打她和母親，酗酒，嗜賭，而且暴力。

朵拉是被一次繼父賭輸了賣給了人販子的，那個人販子是個滿嘴黃牙的婦女，穿著黃襯衫，花了三千塊錢買的朵拉，說要把朵拉賣到山裡面去給人當媳婦。

那年她十三歲，她剛去工廠上工的母親還說給她攢學費。她到底是個聰明的丫頭，當看到繼父滿飛著唾沫星子數著錢的時候，朵拉就明白了，一個字，逃。

可是怎麼能逃呢，人販子牽著她，走在鎮子上，眼看就要走出鎮口了，朵拉仰頭說：“阿姨，您是帶著我去外面過好日子嗎？”

那女販子裂開嘴，忙不迭地說：“是啊，孩子，嬸子這是帶著你出去過好吃好喝的日子呢，你就乖乖的跟著嬸子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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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拉想了想，認真地說：“嬸子，我還有個最好的姐妹，我不能一個人去過好日子，我把她帶出來，我們一起去好嗎？”

女販子一想，如果可以再騙一個女娃出來，不是更好的嘛。就爽快的答應了，說：“那我們快去找你的好朋友啊，我們帶上她一起過好日子去，天天吃肉。”

朵拉使勁的點頭，說：“哎，好的，嬸子，那樣太好了，您跟我來，我們去叫她。萬一我待會碰見她爸爸，就說你是我的遠方表姑，我讓我那小姐妹去我家玩，他爸一定相信。”

人販子摸著朵拉的頭，心裡很歡喜地說：“那咱就快走啊，快去找你的姐妹，一起享福去。”

朵拉帶著女販子繞來繞去，來到了一個院子前，朵拉指著院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