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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臉色蒼白，剛才冰冷的利器讓她的身心都受到了極大的損傷。她搖著頭，無力的笑著：“小染，說的什麼話啊，你陪我來，我就很有安全感了，我沒事，休息一天就好了。”

莫莫在心裡對沈硯說：我們曾有一個兒子，在北方的小鎮上，死了。

這時手機響了，莫莫接了電話，她木了很久，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最後只說了一個字：“好！”

小染看著莫莫的臉色，嚇壞了，她抬手握住莫莫的手，說：“莫莫，怎麼，出什麼事了嗎？”

莫莫眼光都呆了，只是一個勁的搖頭，她甚至都無法相信這個事實，她嘴裡喃喃著說：“沈硯死了，夏珠也死了，都死了……”

說完莫莫就哭了，她承認她是那麼的恨沈硯，甚至也曾詛咒過他死掉，最好是出門被車撞死，可是，他怎麼就真的被車撞死了呢？

“我不知道，那一次…竟然是最後一面…她怎麼就真的被車撞死了呢！”莫莫說著，就蹲下身子，說不出什麼了。

如果真的是這麼靈驗的話，她一定不會說出那樣的話，她曾那麼恨這個人，那麼的盼望著他死，可是他真的死了，她卻沒辦法不傷心，畢竟愛了一場。

小染抱著莫莫，誰都沒有想到，在美院時，她們倆還有沈硯和陸高，曾經是最好的四個人，一起寫生，一起下四川小館子，現在，竟然有一個人死了。

莫莫哽咽著說：“他臨死前…還說…這輩子，欠我的太多……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詛咒他……”現在想想，難道真的是這樣的報應嗎？我寧願他什麼都不欠我的，為什麼要死呢！

小染也哭了，她哭泣著說：“莫莫，你別自責了，這是車禍，和你是沒有任何關係……沈硯畢竟和我師生一場，我也很傷心……可是，我們還要活啊。”

“是的，我還要活著……我還要養孩子……”莫莫突然一震，有了精神，她已經答應了醫生，她要收養沈硯和夏珠的孩子。

都平靜下來後，莫莫把這個決定告訴了小染，莫莫很鎮靜地拉著小染的手說：“從下個星期起，我要做媽媽了。”

小染嚇得一收手，疑惑地說：“做媽媽，你不是把孩子打掉了嗎？不會是想孩子想痴了吧？”

“不是，你知道嗎？沈硯的老婆夏珠是難產死的，生了一個女嬰，現在沈硯也死了，他臨死前把我的號碼給了醫生，他是相信我會照顧這個孩子的，我不能不管啊。”，莫莫說著，眼淚滑了出來，她拭了一下淚。

小染一時半會兒無法接受，她反應過來，說：“莫莫，你是要收養沈硯和別的女人的孩子，是嗎？”

莫莫強顏歡笑著說：“是的，夏珠生前也一直叫我姐，還說孩子出生了，讓我做乾媽，現在我的孩子沒了，失去了一個自己的兒子，得到一個女兒，不也是很好嗎？”

“莫莫，你還這麼年輕，你要想好，你現在養了這個孩子，你就不能反悔了，你要照顧她，你以後還要嫁人，你要想清楚。孩子可以送個好人家收養，你不一定非要自己來扛的……”小染擔心地說。

“我知道，你這是在為我好，可是，我真的想養這個孩子，我想，這樣我下半輩子才能安心下來的，就算是以後不結婚，我也要養這個孩子。”莫莫說著看著白小染的眼睛。

小染也從莫莫的眼神裡看出了她的堅定，小染說：“養也可以，那我得做孩子的乾媽！”

“沒問題，以後你生個兒子，我逼著他倆好上！”莫莫開著玩笑，把小染逗笑了。

因為孩子的戶口和收養手續問題，莫莫不能在漠河繼續待下去了。臨走的那天中午，章家暮張羅了一桌子的好菜，三個人說要一醉方休。

最後三個人都流淚了，莫莫是為沈硯流的，小染是為季恩允，那家暮呢，他又是為誰流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