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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來轉去,無論朝哪個方向,她身後的空氣都是冷清的,被子裡都是空落落的,耳朵都是轟轟作響的。死許橈陽,臭許橈陽,王八蛋許橈陽。她狠狠咬著被角,捶著屬於他的那個位置。
捶了一會兒,她停了下來,看著他的那個位置,慢慢把枕頭移過去,在他的位置放好。想著隔壁的人,她鼻子酸了,眼睛溼潤了。她抽了抽鼻子,側過臉,埋進枕頭裡。僅隔著一堵牆,好像隔著十萬八千里的距離,她才知道,她多想他啊!
一夜無眠。折騰一個晚上,快天亮的時候,許橈陽才迷迷糊糊地睡過去。幾乎剛睡著,他就醒了。恍恍惚惚習慣性的伸胳膊過去,想要撈人,卻撈了個空。他在那一個瞬間就醒覺地睜開了眼。窗外,冷空氣在玻璃上徘徊了一個晚上,終於在上面結了一層薄薄的霜。灰白的光線透過那霜花折射進來,更加的蒼白無力。
他看著身邊,空蕩蕩的大床,這會兒完全觸不到邊,心裡真的空了。一個晚上而已,他就全身長刺不舒服。原來,懷裡有個東西已經成了習慣。
他心裡發慌地起身,下床,躡手躡腳出了房間,去推隔壁的房門。那門嚴絲合縫,他輕輕扭動門手,門被卡的死死的。她把門鎖上了。
他在原地轉了幾個圈子,那種心裡發空的感覺更加強烈。他有心敲門,又沒敢,知道她這會兒也許睡著。這麼把她吵醒,他又捨不得。在那門口掙扎了一會兒,他又返回房間,到床上重新躺好。翻來覆去幾個回合,天徹底地亮了。
洗漱完,吃完早餐,那小人也沒醒。許橈陽坐立不安,又心癢難耐了。轉了幾圈,終於,找到合適的理由了。他就大步上樓,直接去扭門。門扭不動,他就敲門,理直氣壯地喊:“我的車鑰匙和皮包在茶几上。
一會兒工夫,他聽到那拖鞋走動的聲音。門開了,他想順理成章擠進去,皮包,車鑰匙被一股腦地送出來,貼到他胸口的地方。他本能地把那東西扣住,門同時關了,鎖了。
他一急,大聲喊出來,“可兒,你讓我進去,我就和你說兩句話。說完,我就走。”“不準吵,我要睡覺。”裡面的人喊了一嗓子,他被硬生生哽在了那兒,下面一句說不出來了。
他猶豫了一下,咬牙忍住,沒去扭那門,“好,”他說:“我不進去,”隔著門,他放軟了聲音。“我昨晚一夜沒睡好,抱著你睡覺已經成了習慣,少一天也不行。我今天不管有什麼事,我都推掉,六點鐘,我準時回來陪你吃飯。”
聽到門口的腳步聲走遠,可兒把頭從被子裡慢慢探出來。陽光已經灑滿了一屋子,窗花在玻璃上慢慢融化,可以清楚地看到窗外的藍天白雲。她看了一會兒,想了一會兒,臉色變了幾個回合,就一皺眉,又氣又惱地將被子重新拉上,牢牢把臉蓋住。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29 章
許橈陽這一天工作的都不安心。從早上一到辦公室,他就沒閒著。簽字,會客,接電話,聽彙報,工作和往常沒什麼兩樣,繁瑣而重複,但是,他卻怎麼也定不下心了。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吵架,她沒走,沒逃,沒哭,沒罵,似乎不應該小題大做。
但是,要命,他就是渾身不舒服,不自在,心臟在喉嚨口的地方堵著怎麼也放不下。好不容易抽開時間,給她撥個電話,電話是關機的。打回倚綠山莊。雅姨說,可兒出去了,一大早就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了?他心裡一急,趕緊打電話找人,找了一圈,沒找到。最後電話是打給藍衛晨的。
藍衛晨沒有以往那麼不客氣,但是,那音調也是硬邦邦的,“你又沒付我錢,幹嘛要我幫你看著?”他沒和對方計較。兩個毫不搭調的人,因為一個小女人有了交集,儘管那交集不一定愉快,但是,大家都知道對方的地位,不能共處一邊,那就隔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