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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舉行婚禮,只註冊登了記,喬風的考慮的還是譚俊玲的感受。多少年的夫妻,沒有愛情,卻有親情,他不能在對方黯然神傷的時候,這邊大張旗鼓地昭告天下,他身邊已經新人換了舊人。
寧雪倚在沙發裡,在女兒和女婿面前,她刻意裝的雲淡風輕,但是,幾乎有好一陣,她的眼睛都若有若無地瞄著手上那枚戒指。從來沒有戴過這種東西,原來還有點不適應呢!
喬風對面看著,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人生就是無常,這二十幾年的光陰怎麼找回來?這段時間,他幾乎推了全部的應酬,能交給別人的事情,他都儘量不插手,他用這所有的時間來陪她,彌補她這二十多年的空缺,可是,這心裡仍然沒有落底,那是一個用他下輩子都無法填滿的缺口。他耗了她的青春,奪走了她的前途,如今,她坐在那兒,仍然滿足地微笑,這個微笑將他心口的酸甜苦辣全都牽扯了出來。
寧雪這一刻充滿了幸福感,可兒的幸福感絕不比她少一分,二十多年的野孩子這會兒找到了源頭,終於可以被人明目張膽地寵。她清清楚楚地記得,當日喬風曾經和她說過的那句,讓我做你的背景,這會兒,對方真的名正言順地成了她的背景。
“爸。”她真的控制不住了,收斂不了了。她人就著喬風的懷裡就鑽了進去,“爸,讓我好好抱一下你吧!”她熱烈地抱著喬風,在對方還在發愣的時候,她又再抬頭把著喬風的額頭親起來,再親他的臉頰,從這邊親到那邊,一下下的親,“爸,”她激動地喊起來:“我是不是從現在可以對著別人理直氣壯地說,喬風是我爸爸了,我是喬風的女兒了?”她笑的喘不過氣來了,她的兩眼像星星,她那兩頰的紅色都是閃著光的。
喬風怔怔地呆坐在那兒,無法思想,無法呼吸,手腳都麻了。這一時間,他簡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活了這麼多年,儘管他那個兒子也經常會跟他說些煽情的話,但絕不是這個模樣,真的可以摟過來,不管不顧親暱地親了他一臉的口水,甜膩膩的聲音貼在他的耳邊叫著他爸爸,那份感覺幾乎瞬間就將他滿腦的空氣給抽走了。
“爸。”可兒捏了捏他的兩頰,“你能給我點反應麼?”反應?喬風腦子裡過著這兩個詞,真的,他應該是什麼反應?他沒這方面經驗,儘管他喜歡這個女兒喜歡的不行,但是,他沒和女兒相處的經驗。
“傻丫頭,”寧雪在旁邊嗔了她一句,“你看,把你爸爸嚇著了。”可兒彎下腰來,伏在喬風的膝蓋上。她的表情正經了,笑容正經了,幾乎是瞬間就正經了。她的眼珠熠熠生輝地瞅著對方,聲音硬哽地低聲充滿感情地說:“爸爸,歡迎你回家。”
喬風立即眼眶就溼了,很簡單的一句話,將他身體裡全體的情愫都扯了起來。再也無法鎮定了,再也無法從容了。他俯身過去就將可兒攬入懷中。
自大家的身份揭開來,經過這一個月的相處,雙方有感情,卻也有矜持。大家都在小心翼翼地尋找著摸索著和對方相處的方式。但怎麼樣的相處都不及如今這麼深情的一句話,遙遙的距離瞬間扯到了近前,一切都在瞬間放大定格成了來自血緣深處的那份感情。
“可兒,可兒,”他眼眶潮溼,情不自禁地緊緊抱住她,摸著她的頭,“從此以後,沒有人敢欺負你,沒有人敢說你沒爸爸了,我就做你的背景,做你的靠山,你走到哪裡都可以理直氣壯地告訴別人,我是喬風的女兒。”
她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她哭的泣不成聲,哭的又委屈又心酸,這麼多年壓在她心頭的那塊石頭被落了地,她的身體驟然虛空,卻也一下子撐不住了。她這一哭,寧雪也鼻中哽塞了,可兒外婆也眼眶發酸了。一時間,這房間裡的三個女人都在默默垂淚。
許橈陽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等了一會兒,等那小人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