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部分(第1/4 頁)
來。回過頭,他把目光銳利地停在了對方臉上。
有多少天了,自從出院以後,許橈陽就沒再回過大院。魏敏每天都嘮叨,嘮叨他給了兒子壓力,嘮叨是他把兒子嚇走的。如今面對著對方。他才知道,那是魏敏的一廂情願。她這個心心念唸的兒子見到他的時候,倒沒看出有多少的怯意,那份慌亂與害怕無關,大概是擔心隔壁房間的人此時如何的心慌意亂。
他心裡更是窩著火,他絕對沒有想到許橈陽沒出息到了這般地步,硬生生把人拉了公司來,隔壁陪著。每天大張旗鼓地拉了個小人同進同出,人前人後的親熱,完全不計蜚短流長。更讓他惱火的是,顯然他對寧可兒的那番警告被對方當了耳邊風。對方不僅沒半點收斂,似乎更加變本加厲了。
許經天在注視著許橈陽的時候,許橈陽也在打量著許經天。父子兩個有生以來第一次像對決之前的兩個生物,觸角撥開外面的翎羽悄悄挺立起來。許經天來者不善,許橈陽熟悉對方身上的氣味。他們父子很少開戰,是因為多少年來,與他正面開戰的始終是老爺子。
當然,除了這個原因外,更為重要的原因,多少年來,許橈陽對對方身上的激素分泌通道來源,燃點的高低起伏已經相當的熟悉,他早已掌握火候懂得規避。某些生物的特點是:面前的獵物有別人惦記著,他就會做壁上觀,一旦沒有人惦記了,他就會想起他的特權來。
許橈陽知道,從病房那次的對話,父子兩個人各自表明自己的看法時,他已經不可避免地被對方擺到了對立的位置。許經天不是老爺子,老爺子外強內虛,年齡堆砌的結果乏的不僅僅是體力。許經天卻不同,他仍有一份鋼筋鐵骨,跟著這份鋼筋鐵骨的還有一份他不常表現出來的那份狠絕。
“怎麼能不客氣?”許經天說的不冷不熱,“再過兩天,你我都生了面孔,你說不準已經不記得許經天是何許人也了。回頭,事業如火如荼,該忘的不忘,不該忘的可能都不記得了。”他人好整以暇地坐到了沙發上。
門口的小秘書規規矩矩地送進門一壺熱茶來。倒了一杯放到許經天的面前,人悄悄就退了出去。茶葉的香氣沒有沖淡屋子裡的那份鬱躁,反倒將空氣攪得更渾了。
“說話這麼衝,誰惹咱們了?”許橈陽繞過桌子,坐到許經天的側面。視線範圍剛好正對著裡間房門。那房門欠著一道窄窄的縫隙,如此窄的縫隙卻足以將他的心臟擠進去,擠得他有些莫名的心慌。他掃眼瞥了一下許經天的臉色,忽然有些坐立不安地挪了挪身子,“爸,我現在還有事做,有什麼事,我們回家說,今晚我回家。”
許經天掃了他一眼,對方身上的味道他也熟悉。對方在緊張,比剛剛他進來時還緊張,他在緊張隔壁的人。許經天心裡有氣,沒表現在臉上。“回家?”他不滿地哼了一聲,抬腕看了看錶。“十一點三十二分,許先生,”他斜過眼皮看他,“已經到中午吃飯的時間了,我沒有佔用你工作的時間,何況,”他去端那茶杯,語調漾過那杯子上方的熱氣,不冷不熱地飄過來。“我怕你已經記不得回家的路了。”
許橈陽沒言語,靜靜地看著許經天。看了一會兒,他隨即將背靠到了沙發上,吐了一口氣出來。他笑了笑,“我在想,你老人家大老遠的從四海跑過來總不是來提醒我回家的路怎麼走吧!”許經天垂下眼皮去喝茶,“我沒你那麼閒情逸致。”他嚥下了那口茶,抬起了頭,“下個星期一,我要到美國去一趟,你陪我過去!”
許橈陽怔了一下,頗感意外地望著許經天。“你去美國?什麼事?公事私事?”
“四海的事。”許經天說,“與美國邱斯頓公司的合作出了點問題,你英語好,既可以幫我去疏通一些細節,又可以給我做個翻譯。”他端起茶杯放到嘴邊,避開茶葉片,又去呷了一口。“正好,華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