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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譚東城無精打采地盯著電視螢幕,“我想看看,以為看這種電視劇能催眠呢!誰知道,我一犯困的時候,它就進廣告,誰知道這廣告比電視還好看的,我一看廣告,立即又精神了。”喬風哼了一聲,“想借這個催眠,幹嘛喝咖啡?”他欠身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外面瘋呢麼?怎麼最近這麼老實了?”
“沒意思。”譚東城直起了腰,也去喝咖啡,同時看了一眼喬風。“你呢?不是有早睡早起的好習慣麼?怎麼最近這段時間早出晚歸了?不是又給我找了一個小媽吧!”
喬風板起臉,瞪了他一眼,責怪了一句。“這話真要讓你媽聽見了,估計,她不跟我急也跟你急了。”他掃了譚東城一眼,後者臉上有份憔悴,茫然,和寥落的情緒。他瞄見茶几上的煙盒,拿起來,抽出一支點著了。用瞭然的目光望了對方一眼,故作不經心地問了一句。“怎麼,還沒放下呢?”
譚東城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去喝咖啡,嘴裡裝糊塗,“什麼?”
“有些事,別人幫不了你,”喬風再去看他,“時間,咖啡,電視劇,都很可能無濟於事。別妄想用其他的東西蓋住她,等到時日過去,你發現根本蓋不了。”
“爸,”譚東城勉強笑了一下,振作地直了直腰,模糊話題地:“你說什麼呢?我多大了?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總知道。”
喬風望著兒子,心裡隱隱有點心痛。心裡知道對方的癥結所在,卻已然無計可施。兒子已經知道他心裡的秘密,重新在探討相關問題,自己如何再道貌岸然,慷慨陳詞一通大道理?他平生第一次體會出,在兒子面前,對這樣的問題,他已經不再理直氣壯。
二十年了,他自己心裡的那塊傷仍然存在。歲月在白天被流沙悄然蒙上,夜晚更深人靜身邊無人的時候,那上面的東西會就被拂走,埋藏的記憶於是鮮明的就像是剛烙上去的。二十年了,他掩蓋記憶的方法拙劣愚蠢的不見成效,如今又怎麼去告訴兒子,告訴他時間會讓傷口自然痊癒?
父子倆各自沉默了一會兒,各自在各自的思緒裡飄零。思想像飄到空氣中的氫氣球,一經脫手,想要抓回來成了沒有可能。譚東城舒了口氣,站了起來,長時間的久坐讓他身體有些僵硬,他把視線落到喬風的臉上。後者的表情也有份寥落和沮喪。在他抬頭看對方的時候,喬風也正好抬頭,父子倆個對視了一眼,這一眼,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幾乎洩露了彼此內心全部的秘密。
喬風略有心慌地收回目光,將菸頭揉滅,起身從沙發上站起來,故作輕鬆地說:“睡吧!時間也不早了。年關到了,很多的人情都需要疏通呢!這幾天,我還得各個關口走動走動!”他人向樓梯處走過去。譚東城在後面輕輕叫住了他。
他回過頭,與譚東城的目光接上。後者遲疑著,臉上掠過一絲掙扎的矛盾的神色,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說:“爸,我聽媽說,你昨晚在書房畫了一夜的菊花,沒有回房。”他說的更礙口了,“爸,你有你的立場,我有我的立場,即使我可以瞭解你心裡那份感覺,但是,我是我媽的兒子,我無法做到無私地來贊同你。所以,”他停了一下,抬眼靜靜地看著喬風,“媽今晚等你很久了。我不能要求你什麼,但是能不能多關心她一下?”
喬風立即被重創了一下,胸口的地方被狠狠扯了幾扯。他站在那兒,注視著譚東城。後者臉上的表情是誠懇而坦白的,沒有任何的裝點和做作的地方。在這樣的眼光下,他心裡陡然升起一種強烈的愧疚和自慚形穢的感覺。這是他的兒子啊!他在要求他的父親對他的母親好點,他沒有埋怨,沒有指責他的虛有其表,他表現的如此誠懇大度,簡直讓他無地自容。
喬風的臉色把譚東城弄的微微不安了,他趕緊解釋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