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部分(第2/4 頁)
要小題大做。”她看著他坐進車裡說了一句。但是,她下句說不出來了。她的心臟真的不舒服了,幾乎是從來沒有過的不舒服。
她看著他發動車子,側著臉,眉目稜角近在咫尺的距離,心裡酸酸澀澀,把頭側向車窗的方向。如果能夠就此死掉就好了。有種痛不會死人,卻比死還難受。
蘭博基尼開的比往常快,一路縱橫馳騁,躍過大小車輛。好久沒有坐這輛車了,連車座的溫暖都是不一樣的。她臉側著,沒去看他,但全身的每根纖維卻都往他的這一邊伸展。他繃著臉開著車,手裡的方向盤僵硬地握著,竟然握了一手的汗。
兩個人誰都沒說一句話。車廂裡的空氣是壓抑的怪誕的不流通的。不知怎麼,她眼裡的熱氣快控制不住了,順著眼眶的地方往外衝。她用肘部撐著車門,用拳頭堵著鼻端,努力不讓自己眼裡的熱氣液化。
車子臨著最近一家醫院停下來。他把她抱下車,低頭的瞬間掃見她眼角的溼潤,他咬緊了牙關,狠狠地在心裡罵了一句。不知道是罵她還是罵自己。她想掙扎著下來。他手裡的力道往一起扣緊,終於忍不住地吼了一嗓子。“別以為我愛管你的閒事,我真後悔去EM,後悔去Q吧,後悔認識你,後悔上了你,後悔與你有任何關係。”他臉色漲得發青了。又惱又怒地拼了命地喊了最後一嗓子。“寧可兒,我真他媽的後悔認識你。”她不動了,眼淚瘋狂湧出來。
把她抱進醫院裡,醫院裡人潮湧動,正好有兩個護士推著一個無人的手術車迎面過來。許橈陽大步流星過去問都沒問將可兒直接送上車,衝著那兩個護士叫囂地喊了一嗓子。“有人要死了。”轉頭其事洶洶地往外走。一屁股坐回車裡,他惱怒的想打人了。
咬著牙罵了幾句,他掏出電話,懊惱的把電話撥過去。電話剛一接通,他不等對方說話,就怒火萬丈地把話吼了過去。“譚東城,寧可兒在興光醫院快死了。”他放下電話,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盤。和自己的惱怒抗爭了幾個回合,到底不爭氣,下了車,咬著牙一邊罵自己一邊又往醫院裡衝過去。
有個護士正好迎面過來,他扯住那護士問明瞭情況,知道她們把她推到一樓急診室了。就跑到急診室的門口在那一臉焦急的等。一邊等一邊在心裡繼續罵自己。他媽的,每天這個世界上死人的事情多了,都關他什麼事?
可是,他還得等。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麼懊惱過。誰讓她到軍成去上班的?誰讓她又出現的?誰讓她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的?他真希望她就此死掉,就此死掉,永遠不要活著。可是,他的惱怒沒持續幾分,心裡有根柔軟神經卻輕輕抽動了起來。看樣子,她似乎很不對呢!她的心臟不是有問題麼?她一直都很正常,以至於他幾乎忘了她心臟有問題了。這麼一想,他就緊張了起來,有點後悔剛剛自己那麼對她了。
急診室的門關的嚴實合縫。等了好久,終於看到有個護士端著托盤出來了。許橈陽趕緊上前,緊張地問:“裡面那個叫寧可兒的怎麼樣了?”護士上下看著他,“你是她什麼人?”
他哽了一下,“朋友。”護士將托盤遞到他面前,上面有幾張鈔票。“已經打了針,情況暫時穩定,彩超結果還沒有出來,鑑於病人早前患有先天房缺,醫生建議留院觀察。這是她的錢,她委託我幫她辦住院手續。”她好事地向著許橈陽翻了翻眼皮。“她死活不讓通知親屬和朋友,怎麼,兩個人生氣了?”
許橈陽怔了一下,沒等他說話呢,看見譚東城從走廊的一頭急色匆匆地過來。他轉回了身,與譚東城面對而視。“為什麼讓她到軍成來上班?你養活不了她麼?如果你不能把她臉上那份不死不活的表情洗乾淨,就別他媽的讓她出來見人了。”他甩下這句話,寒著臉,不等譚東城說一句,轉身走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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