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2/4 頁)

“那你呢？”她的聲音小小的，帶著顫音，“你也沒給我打電話啊！你不回家也沒告訴我啊！我又沒有錯，我幹嘛給你打電話認錯？”

他衝她磨牙，吸氣，心臟在收緊，那含淚凝眸，幽幽柔柔的目光讓他心旌搖曳了。他無法控制地一口咬住了她，惡狠狠地咬她，碾著她那小嘴唇，一遍遍地碾。他的氣息一浪一浪地卷向她，他的牙齒咯著她的，“你沒錯是吧？你揹著我和別的男人約會你沒錯是吧！”他不解恨，把她的整個身子也圈了過來，他手上的力道毫不鬆軟地在她身上狠狠地掐。

她吃痛，呻吟聲就竄了起來。“知道痛了是麼？”他的聲音軟了下來，柔了下來。“給我認個錯，我現在就帶你回家。”“我不認。”她直著脖子喊，“我沒錯。”“好，”他喘息，氣得肝疼，心肝脾肺攪在一起。他移開她，盯著她的眼睛。她的長睫毛揚起來了，她的眼珠黝黑黝黑地也看著他。

他們對視了一會兒，彼此讀著彼此的思想，彼此衡量著彼此的那份堅持。少許，他頹然放鬆了自己的目光，壓低了聲音，放緩了音調，“可兒，你知道麼？從來沒有人可以讓我許橈陽這麼放低姿態的。”

她咬著嘴唇，睫毛閃動的快了。然後，注視著他，她的眼裡的霧氣逐漸加濃，蔓延了她整個眼珠。她吸了吸鼻子，感覺到有股熱氣從眼裡跳了出來，她跟著忘形地投到了他的懷裡，緊緊抱住了他的腰。

“許橈陽，”她哭出了聲，“可是，也沒有人可以讓我這麼想的。我恨死你了，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為什麼不回家也不和我說一聲？我錯在不該和你撒謊，但是，我不覺得我和譚東城出去有什麼問題，難道你真的要把我鎖在你的籠子裡麼？你可以出去做任何事，我就不可以有朋友，你怎麼這麼霸道，這麼不講道理呢？”

他推開她，把她的頭抬起來。藉著燈光，看著她眼角的眼淚還在往下迸，他低低嘆了口氣，把她臉上的眼淚擦掉。看著她的眼睛，他柔聲說：“那是因為我怕把你弄丟了，怕你被別人追走。”“你傻麼，”她叫，“我還怕你被別人奪走呢！”

換做他忘形了，不能控制了。他重新把她摟過來，熱烈地吻她，一邊吻，一邊附在她的耳邊低語：“你給我記住，以後無論我們之間發生任何問題，你怎麼生氣，你都不可以離開，你必須老老實實地等在家，不能消失。”她應了一聲。摟緊他的腰，她把自己埋了進去。“可是，”她攥著他的衣襟，小聲地說：“那你也不可以夜不歸宿。”

他也應了一聲。“我們吃完宵夜已經三點多了，天都塊亮了，太晚回來，我怕影響你睡覺，所以，我就回了金陽。我答應你，以後不論多晚我都回家。”“可是，”她攥著他的衣襟攥的更緊了，聲音又沁了委屈，“你為什麼不說，回來還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他忍不住嘴角上勾，把她摟過來。“想的美。”他嘀咕，“我才不說呢！什麼事情都跟你交代的明明白白，你還不吃死我？”“你說什麼呢？”她沒聽明白。他噓了一聲，“別說話。看看前邊，燈光多美。”她真的不說話了。靠在他脖頸裡，他們一同偎依著望著車前窗。

夜色在車前窗鋪展，路燈遠遠地串成一串，像一條黃色的項鍊，在幽暗的夜裡閃著誘人的光。無數的車燈交相閃爍，忽明忽暗，不時有車燈打到車前窗的玻璃上像一個個發著光的鑽石。多麼美麗的夜晚，多麼迷人的燈光，多麼舒服的感覺。怎麼會忍心三天讓她一個人留在家裡呢！他心裡的憐惜加劇，歉疚加劇，更緊地抱著她靠到座位上，好半天沒有動。

空氣中的熱度降了下來似乎只是瞬間的事。秋天似乎來的毫不經意，只是一個不小心，滿大街的綠色就被奪去了成份。進了九月份，天氣就變得蕭颯了許多。秋天到底不是個令人痛快的季節，連著人的心情也煩躁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