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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一拍兩散,到時候毀的就是兩家的清譽,你這不是誤人誤己麼?”
“你現在不和佳佳,你毀的也是兩家的清譽,到時候,難看的是佳佳,你讓她以後怎麼嫁人?”許老爺子沒耐性了,拄著柺杖站起來,臨出門的時候,衝他狠狠喝了一聲,“我這麼多年都沒勉強成你順著我的意做成一件事,這回,我看你怎麼不聽我的?”
許老爺子出了門。許橈陽將手中的筆懊喪地扔到桌子上,閉上了眼,重重地靠到了椅背上。烏雲就這樣從視窗的地方遊了過來,沒半分誤差地直接壓在了他的胸口。
桌子上的手機響。他彈開了眼,振作了一下,拿起電話,掃了一眼螢幕,他噓了口氣,把電話接通。電話那端,那個柔柔軟軟的聲音放低了音量。“許橈陽,你想我了沒有?”他嗯了一聲。
“我想你了,”電話那端可以聽到作為背景的聲音嘈雜而混亂。但是,在那些熙熙攘攘的雜音中,她的聲音雖然又低又軟,卻完全壓過了那所有不和諧的音浪。“我特別想你,其實,我每天出來都挺想你的,可是,我不敢打電話,我不能老是打擾你,怕你被我弄煩了。幸好,你讓我出來工作,如果我不出來工作,我該怎麼辦?天天纏著你,讓你幹這幹那,你肯定不願意,所以,你讓我出來工作是明智的,許橈陽。”
他又嗯了一聲。
“許橈陽。”可兒忽然緊張了,許橈陽連嗯了兩聲,一個字都沒吐出來,她的敏感立即發揮了。緊緊地握著聽筒,她把耳朵扣過去,很想透過哪個聲響去捕捉他情緒裡的訊號,忽然有點懊悔自己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呢!他一定生氣了,不耐煩了,覺得她膩味了?她抱著聽筒,試探著低聲問:“你是不是嫌我給你打電話了?”
“傻瓜。”許橈陽忍俊不禁地罵了一句,他幾乎可以想象出電話那端那個人那一副緊張的神態。他轉身站起來,走到視窗的地方,凝神望著窗外的青天旭日,紅頂高樓。
“準你什麼時候想我都可以打電話給我。”他說,望著那在陽光邊緣遊走的雲層,他蹙起眉頭,眯著眼,忽然又加了一句:“可兒,記住我的話,不管你將來面對什麼樣的問題,我沒說不要你,誰說了都沒用,你一定不能走,不能逃,不論別人怎麼說你,怎麼嚇唬你,你都要留在我身邊,你能做到麼?”
可兒在這邊頓了一下,她知道許橈陽說的什麼意思,從車頭晃過的那道流星重新在她眼前拉開,有某種不祥的感覺兜心而來。她甩了甩頭,硬把心底的那份不可解的情緒扔開,因為許橈陽這句話而歡欣鼓舞了。
“我知道你在說什麼?”她咬著嘴唇,忽然間一挺腰,對著電話那端無比堅定地說:“我答應你,這個世界上只有你可以讓我離開,誰說我都沒有用,你不要忘了,我是野草麼?別人踩過了,風一吹,我又站起來了。”她停頓了一下,抽了一口氣,緩步走到視窗的地方,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她的姿勢和他的竟然難得的一樣。她揚起下巴,望著窗玻璃上閃爍的的霞光,輕輕地說了一句。“許橈陽,我不會讓你丟臉,有一天,我一定讓你以我為榮。”
電話那端,許橈陽放下了電話。他臨著視窗,感到一份從來沒有過的柔腸千轉,可兒最後說的那句話仍然盪漾在他的耳邊,彷彿是股清涼的水流從他的心口裡蔓延過去,使他滿身心清潤而舒適無比。
作者有話要說:
☆、鴻門宴也得赴
八月份,北京的天氣更加燥熱了。氣溫攢足了勁要在最後的彌留階段來個臨終衝刺,把空氣攪得一團渾濁。
可兒從早上到售樓處就開始坐臥不安,眼皮不斷地跳,胸口的地方透不過氣來。到下午的時候,這種感覺都沒有得到緩解。臨近下班的時候,她開始收拾茶几上的煙盅,整理被客人翻亂了的宣傳資料。
售樓處那磨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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