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第2/4 頁)

是失敗。只需要輕輕眨眼，原先已經顫危危掛在眼瞼上的淚珠就大顆大顆地墜落下來，沿著的面頰滑下去。

想忍回自己洶湧的情緒，忍得咬牙切齒，雙手緊緊握拳。感覺不到自己肩頭被芬丹用力握住的疼痛，因為心底那種撕裂般的痛楚，遠遠比身體上的疼痛更加強烈。

無數怨懟的情緒擠擁在的胸口，敲打著的心，彷彿馬上就要破閘而出般，令只想要用最快的方式，最簡短的句子，刺傷面前個人。最好，是讓他感受到和樣的疼痛，樣的憤怒，樣被遺棄的寒冷！

“……想要的也許有很多，但決不包括記‘光明聖言’！”尖銳地反擊他。

句話出，芬丹原先的目眥盡裂、面色鐵青、額冒青筋、怒意勃發……等等等等諸般情緒，忽然全都消失。他的臉色在剎那間發白，湛藍的雙眸裡忽然湧上灰色的悲哀和黯然。

看到他種近似示弱的神情，乘勝追擊，垂下眼瞼，語氣放軟。

“想得到的，是那樣個人，他在最艱困的時候，在最彷徨的時候，在最無助的時候，緊緊地握住的手，對：們兩人起去，就什麼都不用怕——”

原本以為可以控制得很好。以為從那個充滿小白言情雷文章的現實世界穿越而來，見多種種虐心的橋段，深諳如何令他痛苦的方法。先是逞強，再是落淚，如今又改用柔情攻勢，軟硬兼施，剛柔並濟，不怕他不為之動容。

只是算來算去，獨獨漏掉件事。

當再度在芬丹面前，複述他曾經在吉勒丹議會樓頂，日出的時候，對過的那句話的時候，從沒有想到過，的心會是麼酸澀，麼痛苦，麼絞扭著，複雜而感傷。

那些往事，與面前的個人，如同個遊戲般的虛幻；然而當每次回想起來的時候，那種細微的、困惑的刺痛卻真實而清晰，告誡著不應軟弱，不應回望，不應留戀。是來自於現實世界的穿越，操控過整個遊戲世界的正邪對峙離合悲歡；所以也許不應該糾纏，只應該拋開切，頭也不回地，大步向前。

芬丹，問想要得到什麼？其實最初只是想要回家，可惜發現自己沒有辦法。於是想要在個遊戲裡生存下來，生平第次想要依賴著某個人；可惜到最後，那個人並不理解的苦衷，背離的信任。

現在，想要做到的，卻只是證明自己個人也能夠活得很好，因此千方百計動用切可能的手段，籌謀著要頂著伊拉婭的外殼動用黑暗精靈的軍隊攻擊拜婭拉，煽動妖姬寵姬媚姬們，半路搶回獅鷲帝國的安德烈小王子，花言巧語服拉特格同意與合作……

可是到最後，才明白，想要憑藉己之力在個世界站穩腳跟，主宰自己的人生，可是個不得不做出的決定，卻將更加推離面前的個人。他與正邪不能兩立，但離開謝爾戈的背景卻又不知道能投向何方。假如艾羅蘭的那位神通廣大的龍騎士蒂耶魯還活著，或許還能懇求他替洗洗白，套個更合適的正方馬甲；但是現在他也被那個殺的拜婭拉害死，所以只能頂著惡魔領主耶澤蓓絲的響亮名號，繼續在大家的期待中為非作歹，禍害社會。

已經往條無法回頭的路上飛奔而去啊，去勢決絕，無法回顧。的腳步，也許可以成就耶澤蓓絲個遊戲裡的配角的巔峰地位，然而卻將最初想要做個好人的初衷抹殺得無影無蹤。

垂下視線，輕聲道：“……終究沒有得到過，那樣個人。芬丹，從沒給過做黛蕾爾的機會，所以，仍然是耶澤蓓絲……只能做耶澤蓓絲，才能有機會活下去……”

句話也許擊中芬丹的神經，或是他內心最深處某個最柔軟而脆弱的地方。因為感覺到他握著雙肩的手忽而抖，他的語氣無限黯然，喃喃道：“是麼……原來是樣呵……不知道……”

他不知道什麼呢？很想知道他下面要什麼，只是個遊戲裡的切都是那麼湊巧得近乎刻意——正在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