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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懿其實早就知道劉正裕回來了,這一切都是她精心佈置。教坊中,她學會了如何穿著打扮,以及擺出怎樣姿勢,怎樣神情,能夠大限度地展現自己美。但當時,她學會那些手段唯一目,是為了避免讓客人覺得她美,因此她樣樣都反其道而行之,想不到如今這些手段倒是派上了用場。
男人,終究只是喜歡美麗女子,於懿不知怎麼心底有些苦澀,有些悲哀。她壓下這種情緒,臉上掛著一抹恰到好處微笑,低頭瞧向自己手中。
劉正裕順著她視線望向她手中,那是一枚玉佩,還是他未向金枝家求親時就偷偷送給她定情信物。他不由輕輕喚道:“金枝。”
於懿裝成才發現他樣子,訝然望向劉正裕,圓圓眸子微微睜大,紅唇輕張:“相公,你回來了?”隨即她笑了起來,從鞦韆架上下了地:“妾身準備了酒菜,為你接風洗塵。”
劉正裕卻不等她走到桌邊坐下,拉住了她手,就將她摟進懷裡。
於懿心中慌亂,偏偏只能任他抱住,她只能反覆提醒自己,這身子是金枝,不是自己,臉上卻已經發燙起來。劉正裕好久沒和金枝親熱,見她本來白皙臉頰上一片緋紅,以為她想到夫妻之事,不由得也動了情,低頭就要往她唇上親去。
於懿大駭,慌忙道:“相公,這還是大白天,不好……”一面心裡想天神怎麼還不把她帶回去呢?劉正裕不是已經對金枝動了情嗎?
這時院子外面跑進來一名丫鬟,一邊大呼小叫:“不好啦,不好啦!”一見自家老爺抱著夫人正要親嘴,不由得驚呼一聲,轉過身去不敢看了。
劉正裕極為不,但還是放開了於懿,皺眉問道:“什麼事大驚小怪?”
於懿暗中大鬆了一口氣,手撫胸口,只覺心兒還怦怦直跳,耳邊就聽丫鬟急急說道:“周姨娘她摔倒了。”
劉正裕不滿道:“怎麼又摔倒了?”這紅燕,上次和金枝爭執,也是說摔倒,請去了大夫一看,其實毫髮無損。這次明知他回來了和金枝一起,她又摔倒,莫不是兩次都是裝?他明明都對翠兒說過了,吃完飯會去看她。
丫鬟急忙答道:“回老爺,方才周姨娘打罵翠兒,翠兒躲開時,周姨娘沒站穩,撞到了桌子,還……還見紅了!”
原來紅燕一直惱恨翠兒蠢笨,才會那天放金枝進了院子,讓她拿走了賬本,所以只要一點小事就藉機罰跪翠兒。
今日她聽翠兒來回報,說劉正裕先去了金枝那裡,心頭火氣再次發洩翠兒身上。她拿鞋底抽了翠兒好幾下,總是覺得不夠解氣,回頭找了根繡花針,惡狠狠地罵道:“叫你傳句話都傳不好,這麼蠢丫鬟留著有什麼用?白生了這麼一對眼珠子,一個大活人進了院子都瞧不見,乾脆扎瞎了省事兒!”
翠兒嚇壞了,被打罵幾下倒也罷了,這要是眼被扎瞎了,那就成了廢人一個,一個奴婢誰會養著她,終還不是活活病死或是餓死下場嗎?眼看著紅燕舉著針向自己雙眼紮了過來,她慌忙躲閃。
紅燕不曾料想到她會躲開,撲過去勢頭太猛,撲了個空後就重重地撞桌角上,只覺小腹一陣劇痛,腿一軟就坐倒地,緊接著雙腿間就有一陣溫熱東西流了出來。她又怕又急,忙叫另一名丫鬟去請老爺過來。
劉正裕聽完事情經過,面色一緊,大步向紅燕院子而去。於懿也趕緊跟著一塊兒過去,同時問丫鬟:“請大夫了嗎?”
丫鬟搖搖頭:“還沒,翠兒嚇得跑走了,房裡就奴婢一個服侍人,奴婢趕緊過來找老爺夫人。”
於懿低斥道:“還不去請大夫來!”
“是。”小丫鬟趕緊去了。
……
孩子沒能保住,紅燕終還是小產了。她連著幾日都哭哭啼啼,一見劉正裕就向他告狀,說翠兒一定是金枝指使,故意害她小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