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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蘇慧眉心微蹙,猶疑地望了我一眼。“安大哥的事,實在很遺憾。但我大哥他也同樣過了世,那場刺殺並非西涼所為,希望公主你能明白。”
看來她也並不知道其中的真相,還以為安錦跟他大哥一樣已經死在了半路上。
這件事,唐惟曾向我解釋過。原本安錦是打算讓唐門的人殺了蘇荃,也好替我給南瑞五公主一個交代。哪知道蘇熙會突然衝出來替他爹擋了一劍,就這麼一命嗚呼。
五公主去得不明不白,如今連故土亦回不得。我絲毫也不同情蘇熙和蘇荃,只是還惦記著那位溫婉善良的蘇少夫人。蘇熙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了代價,但蘇少夫人何其無辜?
蘇慧心平氣和地說了些後來的事。蘇少夫人經受喪夫之痛,又兼顛沛流離之苦,那腹中胎兒早產,差點讓她去了半條命,到最後,這孩兒依然未足月便夭折了。若不是尚有一兒一女需要她養育教導,她怕是早已支撐不住,隨蘇熙而去了。蘇家雖然迴歸了故土,但畢竟身份不夠光明正大,不可能再被西涼朝廷所重用。顏或賜蘇荃一份閒職,諸多財物,讓他在平耀都城養老。至於蘇慧,顏或應允她陪伴在夏之淳身邊,做了他的侍妾。
這場變故,不過是顏或,杞皇和安錦的三方博弈,無論是蘇家或是夏之淳,甚至還有我和我的家人都不過是他們手中的棋子而已。一有閃失,對於隱藏在幕後的執棋人來說不過只敗了一個回合,而對於棋子本身而言,卻是個萬劫不復的下場。
安錦苦心設計籌謀了那麼多年,無非是不想讓我落入任何一方的手中,成為任何一方的棋子。然而天不遂人願,陰錯陽差地還是走到了這一步。但我也漸漸明白,要想不做別人的棋子,唯一的辦法就是成為那個執棋人。
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們不顧一切也要得到權力。有的人身不由己,有的人樂此不疲,一旦拿起棋子,便再難脫身離局。到了最後,是否說得清誰輸誰贏?又或者,每個人都是輸家。
我和蘇慧沉默了半晌,夏之淳換好衣服出來,見我們神色凝重,溫言笑問:“怎麼都不說話?慧兒,可別讓公主笑話我們待客不周。”
蘇慧收拾起一臉沉重,又換上嫻雅端麗的微笑,寒暄客氣了幾句。她十分聰明,知道我與夏之淳必定有些機密事務要談,很快便告退了出去,說是去準備些茶點。墨曲依然站在原處,一動不動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存在感極其淡薄。
“昭華聽聞三皇子落崖,還心有所感特地燒了些紙錢相慰,沒想到殿下不僅好好活著,而且還過得挺自在。”我端起茶杯,漫不經心地瞟了他一眼。“深宮中居然還有這等田園生活,實在羨煞旁人。”
夏之淳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好一會兒才苦笑一聲。“遙妹妹跟從前真是大不一樣。我知道你如今已做了南瑞的大公主,想必也歷經坎坷,難怪會改了性子。”
這就是夏之淳式的交流,溫和體貼,善解人意,像是每句話都能說到你心裡,跟顏或有些相似,又大不相同。如果說顏或是個令人目眩神迷的好情人,那夏之淳就像個踏實可靠的兄長,叫人依戀。
只可惜,兩個都是假象。
“算不上什麼坎坷。”我朝他微微一笑。“比起殿下的臥薪嚐膽韜光養晦,昭華自愧不如。”
夏之淳微窘,低首道:“那時刻意接近,的確是為了證實你的身份。與東宮相比,我處於劣勢,處處受他壓制威脅,不能不依靠一些手段來爭取轉機。”
我原本想挑起他心中的愧疚,讓他說出實話,卻沒想到他一派坦蕩自然,倒讓我端不出架子來怪責他。
“殿下與東宮之間的恩怨,昭華也沒興趣知道。”我盯著他的眼。“我只想知道,那枚烏金符究竟在何處。”
他絲毫也不驚訝。“我知道你來找我,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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