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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道：“妖終究是妖。”

顏瞳也不語，過了一會，他撐著成蔚然的背，道：“成哥，你放我下來吧。”

成蔚然：“你——”

顏瞳自己掙下來，跑到成蔚然前面半蹲著身子，兩手搭在膝蓋上：“成哥，每次都是你揹我，我也來背揹你吧。”見成蔚然愣著半晌沒動，顏瞳扭頭兩眼閃閃發光的看著他，朝他招手，“來呀，我揹你。”

而成蔚然還是站著不動，他臉色在路燈下面有些虛幻，嘴唇噏動了兩下，終究沒有發出聲音。

“死東西，你不如在外面喝死，別回來了！”聲音傳來的時候，一個酒瓶凌空飛來，剛好砸在成蔚然腳邊。成蔚然還沒有所反應，就見顏瞳後退兩步，兩手反抱住他的膝蓋，蹭的一下站起來，拔腿就跑。

又一個不知名的東西被砸出來，可是原地已經沒有人了。

顏瞳只是一開始有力氣，等他揹著成蔚然飛奔了幾米之後，他兩腿一軟，帶著成蔚然就撲到在地上了。不過在倒地之前他聰明瞭一回，把方向瞅準了，要倒的時候沒往水泥地上撲，而是倒進路邊的草叢裡去了。

顏瞳沒覺得自己很不中用，反而埋怨成蔚然：“我見你也沒那麼多肉，為什麼會這樣？”說罷一翻身壓在成蔚然身上，伸手捏了捏他的腰，“挺瘦的啊，為什麼會背不動？”

成蔚然無奈嘆息，眼睛微微彎著，裡面倒映著燈光和星光，就像是暗沉的夜裡的一池幽泉，默默的流動，也脈脈的溫情著。

在他上面的顏瞳數了兩下成蔚然顫動睫毛的次數，歪著頭打量著他，漸漸的有些口乾舌燥。這時候他想的應該是馬上爬起來，大半夜的兩個大男人躺在草叢裡，就算沒人看見，也是會冷的。但是在爬起來前，他想先做件事。

成蔚然也盯著顏瞳，喉結滑動了一下就被顏瞳摸住了。顏瞳把手伸進成蔚然衣領裡邊，摸了兩下他突出的鎖骨，假意笑的很是下流：“小美人，來讓大爺舒服舒服，舒服了就放你走。”說罷低頭湊近成蔚然的嘴唇，輕輕捱了一下。

成蔚然以為顏瞳鬧夠了，按著他的肩膀準備坐起來，顏瞳卻又貼住成蔚然的嘴唇，在成蔚然沒有防備的時候，叩開他的牙關，舌頭像條小蛇一樣溜進成蔚然口中。顏瞳閉著眼，兩手還按著成蔚然的鎖骨，吻著成蔚然的時候，心裡其實在想成蔚然對寧曦說的那句話——不許你們傷害他。

縱使只有一句話，也抵得過萬千的情話。

成蔚然回吻他的時候，顏瞳心裡莫名湧出一種很想哭的衝動，在這一刻，他很想做的其實不是這件事，而是告訴他，他很愛他。

——很煽情，卻也是事實。

從前世到了今生，他又重新擁有了成蔚然，還有什麼是比這事更加值得慶幸的呢？

兩人舌尖相抵，已經分不清誰是誰的呼吸，口唇緊緊想貼，卻似契合在一起，成蔚然抱著顏瞳的腰，力道一時大的好似能將他的腰折斷，才放開一會，兩人又不約而同湊近彼此。

幕天席地，天地間只剩下兩人忘乎所有的相擁像吻。

不遠處的兩個影子卻憂心忡忡，其中一個道：“我們是等一會再來找君上，還是先去君上家中等著？”

另一個影子看起來很難抉擇：“也不知道君上還要多久。”

第一個出聲的又道：“哎呀，有人來了，我們還是先去幫君上遮擋一下吧。”

有兩個下晚班的工人一邊聊著天一邊走過這條路，往常的時候這邊路燈是很亮的，今次卻顯得有些昏暗。兩個工人點了支菸，靠在路邊的電線杆上，開始數錢。

一個工人道：“今天手氣不錯，贏了好幾百塊，上次借你的錢還你。”

旁邊的工人一隻手撐著電線杆，一手捏著煙，笑道：“我倆還分那麼清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