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3/4 頁)
她電話,就叫他不要再送早餐來了,就是再送我也不吃。並交代她把剩下的粥倒掉,將保溫盒洗乾淨,哪天見到黃東就還給他。。 最好的txt下載網
第二章 誤會冰釋
我在醫院裡呆了不到10天就康復了。被剪掉的幾綹頭髮還沒長齊,魏敏就給我買來頂帽子扣上。黑色的“耐克”牌帽子在秋天的南寧街頭很扎眼,加上簇擁著我的這幫兄弟姐妹們個個趾高氣揚的,路人無不駐足觀望,還以為是黑社會在巡街呢。
除了幾個職員留守辦公室外,報社的人幾乎全部出動了,為迎接我康復歸來。周主編在醫院的臺階下剛看見我,那些褒獎詞又蹦出來了,還豎起大拇指加進個新詞:好樣的!羅欣借幫我拉正帽子的機會,時不時觸碰我的後腦勺,碰了幾次,我就提醒她:男不摸頭,女不摸腰!羅欣翹了翹嘴說:誰說摸不得?你也可以來摸我的腰呀。調皮的周樂就見縫插針說:程副剛出院不方便,我來替程副摸行嗎?羅欣反唇相譏說:去死吧你!你要摸母猴的腰我沒意見。許鴻偉說:母猴腰不容易摸得到的,除非樂樂你是訓養師或者獸醫。說完哈哈大笑。其他成員也受感染,紛紛跟著大笑。我在大夥的說笑聲中被推進了報社的大門。
在記者部剛剛坐下,周主編隨後也到了。他像往常那樣手捧著沓報紙,進門就直嚷:出來了出來了,最新的,小程你成新聞人物了!說罷嘩啦嘩啦,先排出份到我膝蓋上;其他人呢?又是圍上去搶,搶得周主編都差點就站不穩了。我拿起報紙瞄了瞄,乖乖!頭版頭條,大黑字型,還加了“編者按”。文章題目是——
天理難容!兩惡人無故行兇!
痛哉慘哉!名記者重傷入院!
題目下方,寫著這樣的文字——
本報記者 莫蔚 羅欣 黃靜
“編者按”部分,我大體看了幾眼,寫得還不錯:文筆流暢,語意通順,措辭合理,愛憎分明,褒獎詞也越來越多。我明白是出自誰的手筆了。不過越到後面情緒越高漲,用詞越失控,甚至把行兇者比喻成“萬惡的劊子手”,而把我形容為“可憐的小羔羊”。讀到這裡我感覺頭上有點癢,可能是傷口長新肉的緣故吧。我摘下帽子抓了抓頭,邊抓我還邊想:其實我也怪可憐的!
晚上,在江南的屋裡,魏敏專心幫我擦藥。出院時醫生開了袋藥給我帶回來,有吃的也有擦的。魏敏擦得極認真,把藥膏輕輕地擠在我頭部的傷口處,然後耐心地塗抹,就像對待她養的小羊羔。原先我蓄鬍子時曾想過老山羊也不錯,因為它忠厚老實;如今我剪掉山羊鬍子了,卻未曾想到竟然變成了只小羊羔,還是隻任人宰割的小羔羊!媽的,陌生人居然對我下狠手!我咽不下這口氣。我哪是隻溫順的小羊羔?我不是!我屬虎的,就算不是猛虎,乖乖虎也足以把人嚇得半死!我剛激動,背後的傷口又癢起來了,於是魏敏就給我撓癢癢,撓完癢又擦藥,從頭上到背上。
半個多小時後,藥擦好了,魏敏提來只小凳子,貓咪般依偎在我身邊。我們就這樣靠著,誰也不說話。兩人似乎又都在等待,等待對方先開口。我感覺很累——是那種全身心的疲憊——因此我不想說什麼,只想就這樣靠著,冷靜冷靜,讓頭腦再清醒些,讓夜色再深沉些。
呆了許久——也不知道這過程有多久——我感到身邊有點動靜,還有些聲音發出來;迷迷糊糊中我睜開眼,看見魏敏在哭泣,她像貓咪受了冷似的陣陣發抖。
我慌了,側轉身抱住她問:阿敏,你怎麼啦?好端端的怎麼又哭起來了?
她帶著哭腔說:程華你知道嗎?你住院的這些天,我沒睡過踏實覺,也沒好好吃過飯,心裡全被恐懼和不安塞滿了。就是每天中午回家洗澡換衣服,也是來去匆匆,都不敢稍微歇息歇息,生怕你又有什麼不測……只有在你身邊時,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